正文卷 第39章 迷途兽:求救讯号
在我们那次长谈之后,我和邬暝亲近了不少。有时候我们会自然地产生肢体接触,我不再僵硬,他也不排斥了。
而且我发现他对我的头发很感兴趣,现在不需要我请求,他也会主动给我梳头发。心情好的时候他还会给我打扮一下,比如编个辫子,夹两个小发夹什么的。
现在我的小腿部分已经长出来了,照这么下去,下个星期我就能完全长好了。
花心的花期的确很长,而且有邬暝和守心的照顾,它一直都开得很好。
我特别喜欢趴在窗前,和守心一起看花。
也许是阳台的风光太好,竟引了一只鸟前来光顾。
这只鸟是个白鸽,浑身雪白,眼睛亮亮的。
它显然也对花心很感兴趣。只见它停在了木地板上,直接忽视掉其他的花花草草,目标明确地一步步向花心走近,站在花盆边抬着脑袋欣赏。
“嗯,有品味。”
我才刚夸了它,它就猛地一伸头,啄了一下花心的叶子。
我和守心同时喊了起来:
“叽叽叽叽!”
“不许动!”
我本意是想把它吓走的,没想到它竟真的停下来不动了,还转动脑袋看了过来。
守心离开我的脑袋飞了过去,叽叽叽地和那只鸟交流了起来。
而白鸽好像是听懂了,竟然乖巧地点了点头,不再去啄花叶了。
守心把它往后推了推,然后吐了口口水在自己的两只前足上,反复搓了搓,又涂到了花叶的缺口上。
只见那缺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了。
属实是震惊到我了。
“守心,你还有多少惊喜是朕不知道的?”
守心没理我,反而是白鸽,它飞到了屋子里,在我面前停下,歪着脑袋看我。
我和它对视了好几秒,才小心翼翼问道:“你能看见我?”
它走过来啄了我一下。
这是点头的意思?!
难道是……我的兽魂觉醒了?!
我又问它:“你是灵兽?”
它这次没点头,而是鼓着大眼睛看着我。
就在这时,玄幻忽然传来了开锁的声音,白鸽被惊动,振着翅膀飞走了。
我朝邬暝抱怨:“你把它吓走了。”
他摘下墨镜,抬了抬眉:“谁?”
我指着白鸽刚刚站立的地方:“一只鸽子,它能看见我,还能听见我说话!”
他又抬了抬眉:“你确定不是幻觉?”
他竟然不相信我!
“是真的!守心也看到了。”
我转过头去喊它:“守心!你说是不是?”
守心正在专心地给花心松土,完全不理会我。
我气呼呼地强调:“真的不是我的幻觉!”
邬暝摩挲着下巴,自言自语道:“守心是因为来自冥界,所以才能看见你,人间的兽族,应该看不见……”
他忽然停住,看着我说:“也许,你是兽族。”
啊?
这么说的话,也许我的确是只小精灵?
“可是为什么以前兽类都看不见我?”
他耸了耸肩:“谁知道呢?也许是兽族属性才被激发吧。”
好吧。
“你下次带点鸟食回来吧,那只鸟可能还会再来。”
邬暝爽快地答应了:“好。”
今天沐浴的时候,邬暝明显心不在焉,水都流到我嘴里了,差点呛到我。
我推了他一下:“喂!”
这一推推到了他的手,舀水的木瓢从他手里掉下来砸到了我的头。
我双手捂住头:“嗷!”
他手伸过来帮我揉了揉:“抱歉。”
我忽然担忧起来:“你怎么了?最近状态都不太好。”
他拾起木瓢继续给我淋浴:“之前和你说过这一带有灵气,记得吗?”
我抹了把脸:“记得。”
“那是兽灵,而且很不稳定。”
我直觉这是个烂摊子:“什么情况?”
邬暝解释道:“兽族在受难的时候会发出灵力讯号。而且,最近也发现有流浪猫狗被虐杀。”
我猛地转身:“虐杀!?”
他按住我的肩膀:“别动。”
我乖乖坐了回去。
“应该是附近的兽族遇到了难事。”
奇了怪了:“兽族的事也要魂师去管?”
“兽族与人类共生,在人界想做点事终是不便。而且兽界管着畜生道,在冥界的地位也不低。”
“畜生道?”
“对动物施加恶意的人会被投入畜牲道,来世当牛做马。”
呃,当牛做马原来是这么用的吗?我好像对邬暝说过要当牛做马报答他来着……
有点糗。
沐浴完成,邬暝把我抱出来放台上擦脸。
我仰着头问他:“你看我,有没长好看一点了?”
他停下来观察了一阵,说:“脸上的黑气淡了一些。”
我期待道:“还有吗?”
他摘下我脸上的护阴纱,又观察了一阵:“睫毛长长了一些。”
我不死心地又问:“你再看看呢?“
“黑眼圈重了,最近又做噩梦?”
……
你真的看不出来我涂了唇彩吗?
好吧,他真的看不出来。
我怀疑他才是真色盲。
邬暝气着我了,我都不想和他在一堆睡觉。
我分析了一下情况:我现在伤口不怎么痒了,而且今天也不热。
很好,我可以自己睡!
于是我气呼呼地在窗前打了地铺。
邬暝完全没意识到问题,取了条毛毯搭在我身上,还提醒我:“小心嘴潮歪了。”
我要气死了,爬起来狠狠咬了住了他的手指,生气地瞪着他。
他缩也没缩,只是不理解地看着我:“你脾气好怪。”
我恨恨道:“还不是因为你!”
他更不理解了:“与我何干?”
“你……”
我猛地清醒过来。
对啊,与他何干?
我松开牙齿,委屈地挤出了两行泪,可怜巴巴地望着他:“我也不知道……我脾气怎么那么怪。”
他轻轻叹了一口气,拍了拍我的头:“噩梦确实会影响心情,你要自己调节,别太沉迷其中。”
我点点头:“嗯……”
邬暝帮我裹紧身上的毛毯,对我说:“接下来我会有一段时间不回家,照顾好自己。”
他细言细语地提醒:“在我房间里有一瓶忘川水,如果长肉很疼,就用一次。”
他这宛如交代后事的语气,让我立即慌得心都漏了一拍。
我紧张地抓住他的胳膊,声音都打颤了:“你要去哪儿?”
“虐杀动物的东西没找出来,我担心那东西在抢夺兽族的灵力,这件事需要查明。”
他是认真的。
我缓缓松了手:“那你,万事小心。”
“会的。”
他朝我眨了眨眼:“等我回来,别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