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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73章 一个个嗖嗖地跃上了墙头

但人的欲望是没有穷尽的。尽管麻将室有几百元的收入,加上机井和门市的收入,对一个农村人来说,已经非常可观了。但盖世凯由于喜爱麻将,由于自己还想通过打麻将再赢一些钱,因此他也经常参与玩。人玩起来,不是赢,就是输。就是在这输输赢赢中,他自己玩的档次逐渐在升级,后来索性只玩三十、六十的麻将,比这个小的档次,他不玩。

俗话说,偏财不从两路来。盖世凯既想通过支设场合赚钱,还想通过自己赢钱,结果是事与愿违,自从玩起了三十六十的麻将后,很不顺,一直输,只要一上场,就输了。盖世凯心悸地发现,麻将室几个月来的收入,被自己几天、几个回合就输了出去,他心里发急,为了捞回钱,他觉得光靠玩麻将太慢,索性砸金花。 金花快,一块两块的筹码,基本输赢都在千元以上。然而,盖世凯出师金花还是不太顺利。

盖世凯输光了资本,机井上每天的收入杯水车薪,根本不够他上场的资本。盖世凯跟媳妇陈占霞要,想动用百货门市的钱,陈占霞严守他俩当初的约定:麻将室不动用百货门市的钱,百货门市不动用麻将室的钱。盖世凯在无奈之中,只好靠借钱玩赌。

由于冀娃给场合放高利贷,有钱,就向其借。冀娃说:“我也是拿别人的,你如果要,我可以不挣钱,你给个2分息就行了。”

盖世凯想了想,牙一咬,说:“行。”就瞒过陈占霞,一次就从冀娃手里借贷了1万元。

就这样,盖世凯以2分高息,半年多时间前前后后在冀娃跟前借去了三万元。这些贷款部分是他输了,有的则是借给其他玩家输了,要不来。反正3万元,在盖世凯的手里像撒豆豆一样撒出去了。到了还款期限,盖世凯却没钱给还了,一推再推,推得冀娃发急了,给盖世凯不断提出利滚利、息滚息的要求,盖世凯在冀娃的威胁下,经营麻将室的信心大减,加上他的手气一路灰暗。有一天,他输了钱后,盖世凯当着众人面推倒麻将桌,声明“谁再支场合,就驴日他妈!”

盖世凯骂这句话时,陈占霞听见了,她什么也没说,但对钱管理得更严格了,门市不让他插手,机井不让他经营,这两个来钱之处,都被她控制了。因此,盖世凯没钱还,就一推再推。快到年关了,盖世凯借冀娃的高利贷依旧还不上。为了躲避冀娃要账,白天,他在村里给人干活打短工,不敢回家,磨蹭地想等过了年再说。

但在年关,放贷人的心里同样也很着急。联系不到盖世凯,冀娃又亲自上门找盖世凯。他进了门市,见陈占霞在柜台里面,就问道:“盖世凯呢?”

陈占霞见冀娃又来了,就不冷不热地说道:“不知道。”

冀娃说:“他欠我的钱时间长了,我要了多次了,他到底给不给?”

陈占霞说:“你给我说的是啥意思?难道是我借去了?再说,你长得这么结实,钱多了不会去嫖风,为什么给赌徒借钱呢?既然借给了,不跟他要,干嘛来问我呢?而且,给他借钱时,你并没有告诉我呀。”

冀娃顿时火冒三丈:“你真是母猪过河,满嘴的胡说!要不是看你是个女流之辈,我今天把你的吃饭锅都要提了。”

陈占霞更是怒火冲天,纵身跃出柜台,逼到冀娃跟前说:“我看你娃长着三头六臂,提走我的吃饭锅?提吧,现在就去提!我正好不想要我这个吃饭锅了,如果你不提,就不是你爹的亲娃!”

陈占霞由于盖世凯输了钱,心里本来就窝了气,加上冀娃数次来催帐,她的火气已经聚集到极点了。所以,一旦开骂,就一发不可收拾,围绕赌和钱的话题,东长西短,像连珠炮似的骂个不停。在冀娃耳朵里,这些话句句像刀子,戳得他神经都在阵痛。为要钱,他跑了一趟又一趟,仅给车加油,都用了不少钱。现在,他没要到钱,反而被骂了个狗头淋血。冀娃的心里咽下这口气!他想:既然你不仁,老子就不义了。老子今天要不来个一二三四,决不姓冀!

于是,他二话不说,离开了。一回到城里,就到处打电话约人,很快就约了六七个弟兄,在一起吃了晚餐后,又开车擦黑出城,风风火火地向盖世凯的家开去。

夜幕下,一辆灰色面包车在乡间路上颠簸地行使着。冀娃坐在众弟兄中间,两眼贼亮地盯着黑黝黝的远方。此刻,村子里静悄悄的,偶有灯光闪现,宛若星斗。路上的行人更是几里也见不上一个。面包车一路开到位于路边的一户农家前,冀娃带人悄然下车,刚走到大门前,院里面就传来了汪汪的狗叫声。冀娃注意地听了听,向后面挥了一下手,四五个小伙即像幽灵一样地迅速飘来。冀娃低声道:“把我架起来,我看狗在哪个方向。”

一个小伙就往下一蹲,让冀娃站在了其脊背上,撑起。通过手电光,冀娃看见狗没拴着,正盯着他疯叫,大有越墙之势。由于数次来的缘故,冀娃知道盖世凯家的这条狗与狼无异。因此来之前,他给这条狗就准备了加有敌敌畏的“包子”。现在,他将这只包子扔进了院内。狂叫着的狗见东西从空落下,一口就吞了下去。不一会儿,就传来了它怪异的嚎叫与呻吟,没有几分钟,就听不见它的叫声了。

“上!”冀娃一声令下,这帮兄弟们像夜幕下的飞贼,一个个嗖嗖地跃上了墙头,翻进了墙内。

此刻,盖世凯正在上房内间熟睡,听见狗叫声之后,他就醒了。接着又听见狗的呻吟声,盖世凯顿时觉得情况不妙,拉着了灯。

盖世凯穿衣下地,出了门,压开房檐下的电灯,但冀娃在院子里立着,身后的墙头上,还往进翻着人。

“你们……你们这是干嘛?”盖世凯对冀娃要账的方式已经司空见惯了,且习惯了,但这一着,他没想到。

冀娃脸色白森森地向盖世凯走来:“要钱啊!难道你不知道我来干吗?”说话间,几个小伙已经堵在了盖世凯面前。

盖世凯说:“哪有你们这个号要账的,半夜翻墙,你吓人一跳。”

冀娃说:“我要账辛苦到这个份上,难道你还有意见吗?你以为你跑了和尚,连庙都能给搬走?”

盖世凯立即嘴软了起来,主动请冀娃几人进屋。冀娃顺势就进了屋,说道:“老兄,人做事总得凭个良心啊。你没算算,为这点钱,我来了多少次了?昨天,我冷天冷地地来,你老婆把我骂了个狗头淋血。这事要是搁在你身上,你能受得了吗?”拍了拍盖世凯的肩膀:“别嫌弃兄弟用这种手段要账,是你是在把我逼到这个份上了。明说哩,这次不给钱,我就不走!我打算领这几个弟兄,在你家住几天。”

盖世凯就又告饶了起来,说老人刚住院回来,手头紧,再宽限几天吧,赶年跟前,一定给他凑一点。不论盖世凯怎么说好话,冀娃总是阴着脸,不答应。

清冷寂静的夜空下,一声咳嗽隔沟都能听见。冀娃等人越进院子的举动,睡在商店货架背后的陈占霞早就听见了。她起来从后窗望去,但见冀娃等人进了上房,她就盯着对面,慢腾腾地穿上了衣服。

昨天她把冀娃骂走之后,盖世凯就回来了。陈占霞本身在气头上,见了盖世凯,又连珠炮似的骂起了盖世凯,嫌他耍了钱,好好的日子弄得乌烟瘴气,账主动不动寻上门来。说你不嫌臊,我还觉得臊!说再这样下去,就和盖世凯离婚。

盖世凯脾气也不太好,刚进门就遭遇陈占霞骂,他的火气倏然窜了上来,一把扯住陈占霞的头发厉声呵斥道:“离,现在就去法庭!”这么一骂二扯,两人就打了起来。

盖世凯下手狠,陈占霞也不屈不挠,打架之中,盖世凯怕打碎货物,把陈占霞从柜台内扯到了柜台外,这么一来,被过路的、拉水的、刚从公共车上下来的人都看见了。

打架后,陈占霞连饭都没做,就躲在商店里。到了晚饭时节,盖世凯见陈占霞不动弹,也自觉理亏,就自个儿胡乱揪了点面条,给陈占霞端了一碗,放在桌子上,待他离开后,陈占霞几下吃了,晚上睡在了商店里,故意与盖世凯分居了起来。

现在,陈占霞听着盖世凯与冀娃的对话,穿上衣服之后,就从商店后门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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