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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77.千金一笑(一)

午日晴好, 艳阳高照。

“唉呦,连买脂粉的钱都输光了,少杰若知我去赌, 还不得将我生吞活剥了……”秦少英在百乐赌坊输光了银钱, 一路嘀嘀咕咕, 拉耸着脑袋回了县衙。

“诶?三万姐, ”秦少英见朱三万正从衙门出来, 似遇到救命稻草,欢喜迎上前去,兰花指欢甩, “唉呦,三万姐, 你今天可真漂亮呀!”

朱三万冷眼上下打量秦少英一副衰神附体倒霉相, 猜他准没好事,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说, 想干什么?”

“三万姐真是快人快语,”秦少英满脸堆笑,揉搓丝帕,“额,小弟最近手头有些紧, 您能不能, 借点银子周转周转?”

朱三万翻个白眼, 继续前行, “我没钱。”

“诶, 三万姐别走呀!”秦少英忙追上去,“三万姐, 您可是咱县衙的隐形富姐,大家可都说咱们这八个人中,最有钱的就是您呀!”

“没钱没钱,”朱三万冷冷甩手,“谁说我有钱你找谁去!”

“哎呦,三万姐,您别这么无情呀。”秦少英厚颜无耻,死缠烂打,“三万姐,我付您利息,付利息行不行…..”

二人正拉拉扯扯间,朱一筒从街上溜达回来。

秦少英见朱大小姐过来,想起她最近菩萨心肠,特别善良,忙笑脸迎上去,“哎呦,一筒姐,您今天的皮肤好好呀,真是明艳动人!”

“哎呦,少英兄弟,你可真会说话。”朱一筒掩口笑道:“我日行十善,像维修寺庙,私塾支教,帮助孤寡老人,施舍乞丐,事无大小,我必躬亲。所以呀,我现在觉得自己皮肤特别的好,容颜特别的靓!”

“哎呀呀,了不得,了不得。”秦少英恍惚觉得,站在自己面前的,简直就是一座金山银矿,忙笑嘻嘻拱手挖道:“一筒姐,小弟最近手头有些吃紧,不知能否接济接济?”

“啊?你怎不早说,我刚刚把今日的善款都散出去了。喏,还欠他一份呢!”朱一筒指指站在自己身后的人道。

秦少英斜睨眼上下打量朱一筒手指那人,只见他二十出头年纪,蓬头垢面,精神萎靡,拄着根歪脖破拐杖,捧着个破粗瓷缺口大碗,眼看即将入冬,仍短衫短裤,衣不裹体,破破烂烂,哆哆嗦嗦。

秦少英一副鄙夷神色,翘着兰花指问:“诶?一筒姐,这叫花子跟着你做甚?”

“这个小乞丐着实可怜,头上无片瓦遮风挡雨,足下无寸土立足安身,腹无果腹之粮,身无御寒之衣。”朱一筒一脸同情心泛滥,“正所谓上天有好生之德,我看他可怜,就带他回来了。”

“啊?”秦少英瞪大了双眸,兰花指乱点,唧唧歪歪,“唉呦,前天送走了疯馒头,昨日送走了钦差大人,今天大家好不容易松口气,你又捡个小乞丐回来,这还让不让人活了呀!”

朱一筒叹了口气,“唉,可眼下鸡飞狗跳县的流浪人士庇护所还未建成,总不能让他冻死在街上啊。”

“不行不行,”秦少英头摇成拨浪鼓,叉腰挡在县衙门口,“这小乞丐吃喝拉撒哪样不要钱?想想那馒头在时,作威作福,可把咱们坑惨了,这次我死活也不能让他进去!”

“谁说花你的钱了,”朱三万高唱反调,力挺大姐,“大姐日行十善,我朱三万全力支持!这小乞丐的一切花销,我包了,与你无关!”

“啊?你不是说你没钱么?!”秦少英跳脚急问。

“我有钱也不给你这娘娘腔!大姐,咱们进去!”朱三万狠白秦少英一眼,拉朱一筒和小乞丐进了县衙。

“娘娘腔?娘娘腔?竟敢公然叫我娘娘腔?!”秦少英小蛮腰怒叉,扯着小嗓子张牙舞爪,朝向朱三万背影呼喝,“男人婆,你站住,站住,有胆子咱俩单挑!”

朱三万忽停住脚步,转过身来,邪火直冒。她撸起衣袖,摩拳擦掌,“小样儿,敢公然叫我男人婆?!单挑就单挑,看老娘的三万拳!”

“啊?还真来?!”秦少英愣了三秒钟,转而拔腿飞逃,小嗓子颤嚎,“救命啊!大哥二哥四弟,男人婆打人了,快来救我啊!大哥二哥四弟!!!”

“唉呦,那个朱大小姐,真是同情心泛滥,带了个乞丐回来。有什么用?当宠物养着,还是当吉祥物供着?”秦少英晚间无聊,在客厅跟众兄弟嚼舌根道:“唉,刚走了个疯馒头,这还没安生两天,又来了个小乞丐,我脆弱的小心脏呀,怎么受得了……”

“嘿嘿,”秦少文在旁玩笑道:“上次的那个叫馒头,这次的,我们不如叫他大饼得了,嘿嘿!”

“对对对,”秦少杰拍手赞同,“就叫大饼!”

“说什么大饼呢,还是来吃我们的糕团吧。”朱四喜带小珠送甜点过来,乐呵呵分给众人品尝。

秦少杰笑嘻嘻解释道:“一筒小姐今日带了个小乞丐回来,全身脏兮兮的,简直就是个年轻版的馒头,我们打算叫他大饼呢。”

“嘿嘿,”秦少文乐呵呵塞个糕团入口,“要不,叫他糕团也行。”

“别给人家起外号,人家有名字!”朱一筒笑盈盈带那小乞丐进来,给众人引荐。

只见那乞丐一经梳洗,换了身干净衣服,倒还是个眉目清秀的俊俏少年郎。

“一筒小姐,看他身形相貌不错,”秦少英上下打量那小乞丐,翘着兰花指道:“不如去外面为他找份工作糊口如何?”

朱一筒拉小乞丐上前,“找工作倒不用了,找二位县太爷是一定的。”

秦少杰和朱四喜互望一眼,齐声问:“怎么,这小乞丐有冤要申?”

“你们两个呀,整天就想着办案子,”朱一筒拉小乞丐坐下,“这位小兄弟是有事要求你二人帮忙。”

“哦,那快请讲。”朱四喜忙道。

小乞丐拱手道:“二位大人,我叫方重义,祖上是钱塘的富商大户。我有一个青梅竹马的未婚妻,叫邱笑笑,就是鸡飞狗跳县百乐赌坊的老板娘。”

“啊?邱笑笑?!”秦少英大惊而起,“就是那个一夜之间能把人赢得连内裤都不剩的母夜叉?!”

“什么母夜叉呀,”朱三万抬杠道:“人家是赌场西施,至尊红颜,不懂别乱说!”

“你们先别斗嘴了,听他讲。”朱一筒提醒道。

“我与邱小姐本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可不幸之事,还要从五年前说起。”只见方重义满目沧桑,悠悠道来:“家父与邱小姐的父亲本是生意伙伴,那邱员外为人不错,可惜太过好赌。家父贪念他万贯家财,联合几个赌棍,设计与他在赌场赌身家。结果邱员外一夜之间,家财败尽,负债累累,身败名裂,当晚投河自尽。他的独生女儿受不了这重大打击,伤心欲绝,远走他方。”

朱一筒和朱二条听得哀伤拭泪,凄凄哀哀,“惨啊,真是惨啊……”

“可能是作恶自有报,家父霸占邱员外产业不久,便染疾离世。”方重义叹声道:“我方家对不住邱小姐太多。这几年来,我变卖家产,走遍大江南北找她。黄天不负有心人,终于让我在鸡飞狗跳县遇到她。可她竟成了赌坊老板,我苦口哀求,万般解释,希望获取她原谅,可她总是冷若冰霜,拒我于千里之外。”

“那是当然,方家与邱家有深仇大恨呢!”秦少英插口,“后来怎样?”

“后来我想,既然一切罪恶起源于父亲贪念邱家财产,我便决定,在百乐赌坊日夜豪赌,故意输钱,将财产挥霍一空,把我方家欠她的,加倍奉还归去。”方重义哀叹一声,“可惜所有的银子,始终都不能化解她对我的仇恨。我一无所有,沦为乞丐,苦不堪言,去百乐赌坊求她原谅。不料她竟派赌坊里的打手将我打得皮开肉绽,赶出赌坊。”

“这个女人,也太铁石心肠。”秦少文唏嘘不已,摇头苦叹,“方公子乃性情中人,为博红颜一笑,散尽家财,都落魄成如此境地,她还不依不饶,真是不该。”

方重义起身,向二位县令磕头,“听闻鸡飞狗跳县二位县太爷英明神武,智勇双全,为百姓排忧解难。我方重义求求二位,一定要帮帮我啊!”

“这,”朱四喜稍显为难,安慰道:“喜怒哀乐,众生之态,岂为他人所控,本县多多为你向邱老板美言便是,方公子快请起来。”

“多谢朱大人。”方重义泪流两行,“不论用何方法,求二位大人一定要让邱小姐原谅我!”

“唉,没想到这世上,还有如此痴情的男子。越是有情人,受伤越深…..”秦少杰被他感动,拍拍胸脯,打包票道: “方公子,你的事,本县一定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两肋插刀,该出手时就出手!你快请起身,咱们慢慢详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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