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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32.第32章

到了寝房里, 陆太子哪里敌得过小姑娘的软磨硬泡。

他虽然力气大,身量高,在上方, 占优势, 到底还不是被小姑娘一阵一阵的呼喊, 一声一声又娇又脆的殿下软绵针, 戳得威严跑了一地, 恨不得如愿搞死人。

肉浮骨酥了都。

得了,还有什么是不能答应的。

日子漫长,太熬人, 想看小姑娘绽放,他到底能忍, 宋欢欢身上没块好的, 处处红了, 她今儿个是想穿浅绿色襦裙,是淑黛给她新裁的, 穿在身上好看极了。

她想穿,奈何不成,只得又换了身红对襟衣裙,勉强遮遮,这几日热, 脖子上围些软襟她耐不住热, 只好用脂粉遮一遮。

百忙之中抽了身, 第二日亲自送了小姑娘到国子监。

又替她在先生那边揽了下来, 亲自瞒了, 给她找了借口,说她前些日子病了。

瞧着满脸春色, 明显是被女人迷得晕头,一脸贪欢相,着实将自己的亲舅舅气得险些摔了杯子,要拿戒尺把他撵出去,真不想给他留一星半点的面子。

太子又如何,混到头了,没人管教,越来越狂。

但又看那小姑娘亭亭玉立,藏在陆矜洲后面,胆怯的模样和他的亲妹妹,有几分像,先生看着,心软了。

话到嘴边,又憋了回去。

真的,太畜生了。

家里温柔守规矩,知书达理的妹妹,怎么会生出这么个混账到头的玩意。

从前觉得他不沾女色,是极好的,不随他爹,自然苗红了,殊不知都是端着的,不好好娶门亲就算了,就这么误人误己是怎么回事。

前回陆矜洲领人来,先生还觉得宋欢欢应当是绊住他脚跟,有些不干净的手段。

但又想到训话那日,小姑娘乖觉,今又觉得陆矜洲找的借口实在鳖口,小姑娘可怜,先生但看陆矜洲不顺眼,要不是他亲外甥。

非轰出去。

再不让到国子监来。

“你先去罢,早课要开始了,先去看看书。”

落下的课程也不必补,小姑娘读书不为了考取功名,先生心里估摸着陆矜洲送她来,也不是正经学些什么。

人在国子监里,眼皮子底下就成,不必揪着她学。

“谢过先生。”

宋欢欢泪汪汪,她再不想被先生指着脑瓜子骂了,她在外头是要脸的,何况上头这位是自己的老师。

先生说完上一句,背过身,实在不想看两人一前一后,一躲一护的交集。

“殿下,奴出去了。”

宋欢欢踮着脚凑着陆矜洲说话,陆太子高,不拽他袖子,让他偏着些,都凑不上去。小姑娘声音好小好小,陆矜洲不凝神都听不清楚她的含糊之词。

小姑娘说话实在软绵绵的,陆矜洲听着舒服。

宋欢欢眼瞅着先生背过身,应当看不见她在后头的小动作,便大胆了在陆矜洲的侧脸上亲了一口。

专为挠他痒般,很快就离开了。

“殿下晚间忙完政事,一定要来接奴呀。”

她又加了一句,“真舍不得和殿下分开的时辰,好想当殿下的小尾巴,殿下去哪里奴跟到哪里。”

幺女好会哄人,要不是亲舅舅在前头站着。

陆矜洲真不能肃着脸,一本正经说出这两个字。

“听话。”

末了捏捏她的耳朵,替她理好对襟的红衣,露不出半点脖子,满意看了一圈,摸摸她脖子上的璎珞圈。

不小心蹭了小姑娘遮脖子的脂粉,看着露上头的痕迹,弯唇笑怜叫她出去。

直到小姑娘走了,门传来关上的声音,他才转过来。

眉头皱得老深,一只手指着陆矜洲晃了好几下,恨铁不成钢,眼神极度嫌弃。

“混。”

陆矜洲摸摸鼻头,挑了挑眉,找了一方椅子坐下。

先生站着赶人,“科举事忙,你最近自己留点心罢,还不走?”

陆矜洲笑得欠,话里都是赖。

“舅舅不留我吃盏茶,这就要赶人走了,当真是半点情面不给,叫我好伤心。”

先生叹出一口长气,摆袖坐下,“你还有什么事?若是为了那小姑娘说些什么大可不必,只要她安分守己,不做什么出格的事情,我都会睁只眼闭只眼容她在这里。”

这算是给承诺了,陆矜洲总不在东宫,梁安帝若是听信了宋清瑜的话要去东宫拿人,虽说是他的东宫,若是他不在,里面的人谁都扛不住一道圣旨。

国子监不同,先生在这里,梁安帝就算再怎么想,也不会派人来。

所以在陆矜洲忙的时候,宋欢欢放在这里,比在东宫还要安全数倍。

等到先生赏面子,陆矜洲这才开口。

“西北来信了。”

先生神色微凝,好久,“信上说什么?”

陆矜洲不想叫他卷进来权谋风云里,只笑笑,一派轻松道,“将军身体一切安好,舅舅可放心了。”

听闻此话,先生心稍定下,随后察觉不对,赏了陆矜洲一眼,“没规矩,那是你外祖父。”

陆矜洲但笑不语,他和镇远将军关系不亲,自然不攀亲。

一来是为了镇远将军考虑,镇远将军虽然远在西北,但他手上确有兵权,梁安帝生性忌惮,陆矜洲若不与之疏远,太子之位不保。

二来,两人私底下有联系,比明面上有联系要好许多许多。

“是,是外祖父。”

陆矜洲也只敢在先生面前,才好尊镇远将军一声外祖父了。

*

陆潮汐早就听身边的婢女说,今儿个她的太子哥哥停了马车在国子监外面。

她忙过去看,见到陆矜洲下来,刚想喊太子哥哥,还没喊出第一声,就见陆矜洲一手抱了小姑娘的腰,将人抱下来,又给她扶簪子。

小姑娘嘟着嘴,抱了太子哥哥的腰。

陆潮汐冒出来的头又缩了回去,她不敢了。

太子哥哥真的很宠她,太子哥哥从来没有对任何一个女人这样过,就是她的妹妹也没有这样过,她在太子哥哥面前都很规矩。

看太子哥哥和她亲密,陆潮汐心里更慌怕了,太子哥哥是不是知道了,知道她仗势欺人。

今儿个过来,要给那小姑娘撑腰。

陆潮汐躲起来,在国子监门口,陆矜洲领人过来的时候经过国子监门槛的时候,陆潮汐躲着,大气都不敢喘。

生怕被陆矜洲抓走,给宋欢欢赔罪。

陆矜洲途径门槛处,本来不留神了,目光一闪,落在门下露出来的一寸绣了杜若花的靴子,没记错的话,陆潮汐最喜欢杜若花样的靴子。

太子殿下微微一笑,没惊扰。

陆潮汐等人走了,才出来。

惴惴不安几日,心里总想着太子哥哥身边的小姑娘,若是别家贵女摔便摔了,但是她太子哥哥的人,心里总有些怕,回到公主府后。

辗转反侧,难以入睡,等了许久都没有音信。

夜里起来吹灯,转念又想,不过是推了一下,擦破点皮而已么。

大不了第二日,给她带点公主才能吃上的好吃糕点,就当赔罪好了,太子哥哥怪罪下来,也能说上一两句,总之人不是她推攘倒地。

陆潮汐第二日叫人准备了三份糕点,一份自己吃,一份给小道士,一份给太子哥哥那弱不禁风的小姑娘。

信心满满的陆潮汐,在国子监等不来人。

她身边的小婢女提议,让她去卖个乖,送糕点到府上,陆潮汐要面子死活不肯,小姑娘告状,这不就坐实了她的的确确欺负人了么,上赶着讨好人。

指不定就是做了亏心事才卖乖,不成不成,不打自招算个什么。

早膳吃过,淑黛怕宋欢欢学堂上饿,特地给她包了茯苓糕和松子穰。

宋欢欢揣在袖管里,这会子一口一个吃得欢快,国子监的门生看见她来,好几个抬头看她几眼,又凑在一起说话,指不定就是在说些和她相关的。

陆潮汐见宋欢欢来了,遣散了周围还在跟她说话的贵女,坐直了身子。

本以为宋欢欢走过她旁边,要和她说些什么示威,殊不知小姑娘半点心都没留在她身上,走过去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低着头,小口吃着东西。

陆潮汐特别讨厌这种被人忽略的感觉,她是公主,就该众星捧月,好几个贵女都看出来,她在等着宋欢欢了。

她一个眼神都不给。

陆潮汐刚要过去,先生就来了,旁边看好戏的人,眼神就盯着两人。

眼看着公主气冲冲,后面进来的姑娘气定神闲,好戏没看着,先生一拍戒尺,“讲学了,都静下来。”

男女门生都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宋欢欢匆匆咽下嘴里的糕点,摸摸脖子,差点呛着,茯苓糕好吃,甜又不腻人。

先生这才知道,陆矜洲赖着不走,就是要他料理自家妹妹和她养的小姑娘。

算盘打得到精算,还怕那姑娘吃亏不成。

......

好不容易熬到午时,终于能歇息了,科考将近,好几个男门生围着先生要他解惑,宋欢欢想着那小道士,想去找他,她抬脚出门,淑黛就来了。

“姑娘,奴婢瞧您在堂上一直吃糕点,奴婢都替您捏了一把汗,姑娘想吃也该等到歇了再吃,若是被先生抓到,那岂不是要说您。”

宋欢欢摆摆手,不和淑黛争辩,反而夸她道,“你做的糕点好吃嘛,一口接一口,停不下来了。”

淑黛被她夸笑。

“姑娘嘴巧,奴婢哪有这般的好手艺,是殿下特地寻了人为您做的,往日宫里可从来不做糕点。”

陆太子请人给她做的,好费心呀。

“下午还想吃些,淑黛啊,能不能劳烦你回去再给拿些?”

将淑黛支走,她便可以去寻小道士了,科举将至,要尽快些和他磨好关系,顺带将从陆太子嘴里套出来的话传给小道士。

“姑娘你自个在这边,奴婢回去了被殿下知道,奴婢要被骂的。”

宋欢欢啊一声,摸摸肚皮,“好想吃啊,肚子好饿。”

淑黛目光看向宋欢欢的肚子,心里一下子悬了,三姑娘还怀着孩子,不能让她饿了心里不快,也难怪了三姑娘能吃,一张嘴管两个人能不饿么。

再看小姑娘的脖子,淑黛不好意思看。

待会回来提醒姑娘遮一遮罢,脂粉都褪去了。

“姑娘稍等,国子监里设有膳堂,里头的吃食虽可能比不上宫内做的,但也不错,奴婢去给您端些吃得来,您去廊下等奴婢罢,此刻膳堂人多,姑娘也不便去,奴婢拿了许多吃的,就过来寻您。”

宋欢欢巴不得她走,点点头笑盈盈说好。

淑黛走了,小姑娘纵身一跃,跳下勾栏,跑去小道士常待的洞口。

跑到半路,思谦早寻来了,他从暗处喊了一声宋欢欢姑娘,伸手叫她过来,小姑娘见到他开心得很,左右看没有人,迎上前去。

“小道士,我很久没见到你了,足足有半月了。”

见她安好无虞,思谦总算心安了,他前几日等不来宋欢欢,心里总淡淡牵挂着,起先以为她误会了,后来又觉得她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说好了要给她的糕点,已经起了梅花点子,不能吃了。

思谦想想,后几日从潮汐公主嘴里套消息,那公主口风紧,说没见到什么小姑娘。

思谦没办法,他不知道宋欢欢在哪个府上,想去找人也没底,上京太大了,他在这里没有认识的人,要找宋欢欢犹如大海捞针。

“你没事罢?”思谦看小姑娘通身,顺问她一句。

视线定在小姑娘的脖子上,上头星星点点的红,不知道是什么,看起来微有些恐怖,像被人掐出来的,思谦指着宋欢欢的脖子,好奇又担忧的问。

“你这处怎么了?”

宋欢欢低头看不见,下意识捂上,背过身,“没、没什么...”

怎么露出来,出门上了好多脂粉,怎么遮不住。

思谦盯看她的后脑勺,“你、你是不是被人欺负了?”

思谦嘴里的欺负和宋欢欢想的欺负自然不是同一个欺负,思谦哪里懂风月里的事情,他还记挂着宋欢欢前回说,主人家给她璎珞,是把她当狗拴脖子。

殊不知道小姑娘,脖子的红痕是暧昧,是宠爱,是另一男人对她的怜惜。

宋欢欢一直拿手捂着,支支吾吾说没什么事,她想走了,找个没人的地方遮一遮,就这么露出来不好看,就跟思谦说道,前去拿什么东西,把袖管里的糕点递给他。

低着头说,脖子弯弯,思谦看到后面也有。

“这是我给你带的糕点,味道很不错,你吃吃看,我下回再来看你。”

思谦右手被塞了个糕点,用巾帕包着的,宋欢欢胡乱硬塞到思谦手中,转身就跑,思谦怕又要好久见不到他,左手拽住了她。

“你别走啊,我、我...我们好久没见了....”

说这个留不住人,思谦抿了抿唇,终于快人快语了一次,“你上次说我们一起作伴,作伴的话,有事是可以一起分担的。”

宋欢欢听他这话的意思,脚步顿住了,她怎么忘了,小道士或许不清楚她脖子上的伤痕何处来的,借此卖个可怜。

“你不嫌弃我的么?”

思谦不解,问她,嫌弃你什么?

“我松开你,你别走了,我们坐在这里说说话罢,好久不见,你去了哪里,你没来国子监了。”

思谦的话比之前要多得多,小姑娘愣神片刻,忽而想到,他是不是对上心了,对啊,不能走,从陆太子嘴中套出来的话,还没有转述给小道士呢。

宋欢欢一屁股坐下,巴巴看着他。

思谦被她看得面红耳赤,有点不好意思,松开她的手。

“你疼不疼,瞧着挺严重的?”

说罢,那话题又转到小姑娘的脖子上,随之而来的,还有他的视线。

宋欢欢随口扯了个谎话,“只是惹了主人不快,所以被罚了几下,我抹药了,很快就会好,没什么大碍,只是你看着毕竟恐怖而已,别担心。”

“小道士,你担心我啊。”

思谦没摇头,也没有否认,只是脸和脖子都红了,错开小姑娘的脖子,落在别处,“你别叫我小道士,我上回不是跟你说了我的名字么。”

“你还记不记得我的名字。”

宋欢欢咧嘴一笑,很是自豪,“当然记得,你是思谦哥哥嘛。”

思谦脸更红了,红成一片。

“叫哥哥也可以,我比你大,也比你高,对了,我忘了问,你叫什么名字?”

小姑娘没什么忌讳,“我姓宋,两个欢字,你可以叫我欢儿,从前我爹娘也这么叫我的,我刚刚没听错的话,你是不是答应上回我跟你说的,咱俩作伴的事情了。”

思谦恨不得逃走,虽是为了留下她的权宜之计,却也真的是他要说的话。

但叫他又说出来第二回,他还真开不了口,太难以启齿了。

“我叫你欢儿妹妹好么?”

宋欢欢说好啊,“只要你别真的把我当成你妹妹就成。”小姑娘朝他挪过去半分,挨近两人之间的距离,思谦闻见她身上的脂粉香味,鼻子动了。

不知道是什么香。

“我给你带的糕点,是我舍不得吃的,今儿个来国子监特地给你准备的,你尝尝好不好吃,别放久了,久了味道淡。”

思谦打开小姑娘的帕子,里面是卖相不错的松子糕。

陆太子着人费心给她弄的糕点,真要被陆太子知道,她还藏了几块,给别人,真不知道要如何发怒。

方方正正摞着的糕点,“你吃啊,好吃的话告诉我,我下回再给你拿。”

思谦尝了一块,真是不错啊,味道,比小公主以前给他的糕点还要好吃,咽进嘴里,心口也被染得甜蜜蜜。

思谦一边吃了好几块。

他给小姑娘递过去,“欢....你也吃。”

终究是喊不出来那四个字,宋欢欢吃茯苓糕吃了个饱,眼下想吃,肚子也塞不下了,“思谦哥哥吃,我早间吃过了,这是给你留的,你要吃完,不要剩下。”

思谦收回,说好,果真没一会就吃完了,连一点碎渣都捡起来,没星点剩下。

小姑娘包糕点的方帕,上头绣了一只活灵活现的蝴蝶。

“你的帕子,我洗干净了给你,沾了糕点脏了。”

他其实想留下,洗干净了留在身边,大概是上回的事情,让思谦有些说不出来的感觉,宋欢欢忽然消失了,仿佛昙花一现,在他心里留下涟漪。

他只是想留点有关宋欢欢的东西,证明她这个人存在,和他也有点关系。

比如,这关系是,小姑娘的帕子在他的手中。

“你上回说你在大户人家伺候,是在哪户人家?”

思谦想知道更多,宋欢欢却吞吞吐吐,在东宫怎么好说,思谦看她脸色为难,半天说不出什么,就给她圆了话。

“欢儿妹妹不想说也可以的,我也不是非想知道,等你想告诉我的时候,再告诉我吧。”

宋欢欢看着他,总归觉得瞒了不好,“我在东宫里当丫鬟。”

东宫,那是太子府,思谦难得愣神,“东宫。”日后要给小姑娘赎身,要多准备钱才行。

小姑娘说是,然后两人就没话了。

宋欢欢是怕言多必失出差错,思谦而是在想他一定要努力,多攒些钱。

“思谦哥哥,科举就在不久后,你准备好了吗,有几成把握呀?”

宋欢欢变戏法似的,从怀里拿出两本书,是上回和淑黛出去,给思谦买的科举要用的策论,早间陆太子送她来,她藏在后腰处。

“这是我用攒下来的碎钱,托人给你买的,不知道能不能帮上你的忙。”

思谦受宠若惊收下,宋欢欢给他的书目,他基本都看过了,心里对于科举,姑且算个胸有成竹,不说十分把握,八分九分是有的。

他很刻苦,何况国子监的先生讲学讲得好,受益匪浅。

“还算成,就是不知道殿试的最后一道题,会出什么?这道题目灵活,要看运气。”

宋欢欢可不就是给他套来科举的话了,转了转眼珠子,笑道,“思谦哥哥,我今儿个听男门生问了先生几个题选,许是押题的,你听听有没有用。”

思谦讶异,让她讲。

“那男门生问先生,若是从君臣民三个选题出发,臣的选题该如何作答。”

“先生的原话是,为臣难论,做君不易做民亦然,更有人臣者,困惑其中,上受君王之令,下束黎民。且不论何为,为臣,当忠当纯当诚....”

“思谦哥哥听,对你有没有帮助。”

宋欢欢是将陆太子的原话全都转述了,成与败都看他自己,反正太子文绉绉说的,她是听不懂。

思谦听罢,真觉得先生的答论妙得很。

一脸喜色。

“我是猜想过,或许从君王,或者百姓出选题,不曾想过臣子,先生真不愧是有大学问的人,能从大是大非讲出大论。”

宋欢欢笑,那是自然咯,陆太子没点本事见识,能当太子么。

两人讲得开心,完全没见到远处的陆潮汐,已经站在拐角处好久,她半道来的,两人说的话没听清楚,只不过太子哥哥养的那只,正跟小道士巧笑倩兮。

这下子,被她抓住小尾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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