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我，你是谁？”

他薄唇微动，语气很平静，却很忐忑。

他迫切的想要一个答案，这个答案，他期盼已久，是那些若有若无的相似，让他疑惑，雀跃，疯狂。

“我是谁？”Moira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心里一时间五味杂陈，她眼睛里有着悲伤，暗淡，转而波澜不惊了。

“对，你是谁？”

“我姓莫，你说我是谁？”

言煜扭过头去，他发动了车子，一路惊天地泣鬼神的开法，似乎是要发泄所有的不满，悲伤，和哀痛。

Moira这次没有再吭声，她很享受着这样的车速，因为，只有这样，心里才不会疼的要死，才不会想起来那个时候是多么的快乐。

言煜这一晚上带着她几乎把整座城市的外环线全都绕过来了，知道天蒙蒙亮，才不情不愿的送他回去。

那天，那个叫妙妙的女孩儿来找自己，她跟她说，“你这样算什么呢？”

她问，“怎么了？”

妙妙说，“你不能仗着顾子凡爱你，你就肆无忌惮的欺负他，你知不知道，在你跟言煜在一起的夜晚，他是那么悲伤无力。”

Moira闻言，却沉默了。

的确，她跟言喻的接触实在是太频繁了，哪怕妙妙不说，自己也能感觉到顾子凡的伤心，难过，他总是一副大度的样子。

而越是这样，她就越难过。

难过的不是顾子凡因为她而难过，难过的是，她应该早早的坐了决断，跟言煜彻底结束。

如果他搅和进来，恐怕，她就什么都干不了了。

下班的时候，顾子凡在办公室里在电话视频，他看到了Moira端着咖啡走进来，嘴角上扬。

他清楚的知道，Moira此生恐怕不会再爱他了，可是，那又怎么样呢？只要她能这样对自己笑，哪怕，是假的也好。

“你今晚不回去？”外面灯火通明，办公室里同样的，忙忙碌碌。

Moira的发丝带着香气，顾子凡一时迷惑，竟然站起身来，一把抱住了她。

电脑里，大洋彼岸的合作方还在说话，他留给他们一个背影，然后挂断了。

这样来说，她还的确是红颜祸水。

“跟我一起回去，嗯？”他撩拨她，第一次，这么明目张胆，不避讳。

他想让她知道，他要她的决心和毅力。

“呵呵，等你娶了我，再说了。”Moira抱着他的后背，目光锁定了对面的一个保险箱里。

那里面，应该有自己想要的东西。

顾子凡嘴角微动，他也想说快点娶了她，到时候，生米煮成熟饭，就算言煜再来，自己也有了理由。

可是，他迟迟的不签离婚协议，真让人头疼。

他们有着那一纸婚书，除非，他跟Moira这样无名无份的一辈子，否则，言煜不放手，自己永远无法娶了她。

夜很漫长

言煜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自从那天晚上后，他已经很久没见过她了。

可是，那些希望破灭了之后，他竟然失去了勇气了。

打开灯，那刺眼的光线笼罩了整个房间，他看着这么大这么亮的房间，一瞬间寂寞了起来。

想着那天晚上手心的温暖，他几乎想要掉下眼泪来。

他是如此的想要她啊？

可是，她现在是不是在顾子凡的怀里呢，她是不是真的爱上了他？

一切都是自己自作多情吧。

他反反复复，在手机上发了一行字给Moira。

上面写着，你是毒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