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第一百三十五章 她心里没有我
乌沛连忙下马安慰她道:“快别哭了,我知道你担心我们,我们何尝不是担心你?如今我们大家都好好的应当高兴才是呀。”
夏末胡乱抹了把脸,道:“我没哭,我高兴地很!这是汗水!”
乌沛哭笑不得,温柔的拿帕子给她擦了擦脸,哄道:“好好好,你没哭,我们小末儿坚强的很,才不会掉眼泪呢。”
乌沛看着眼眶通红的夏末和边上眼巴巴望着她的乌越,心内感慨不已。
方才他们打马入城,去的是乌家在灵都城的宅邸方向,经过路口时听到这边传来的吵嚷声,阿越忽然直接拨转马头飞奔过来。她追在后面并没有看清人群中央发生了什么,到的时候就只看到阿越抱着夏末不放,被夏末一拳打在肚子上半天直不起腰来。
……
乌沛觉得这弟弟还是不要了的好。
两人说了几句话后就打算找个地方坐下好好聊。
被忘在旁边许久的于乔忽然上前,看着乌沛道:“于乔见过乌少主!”
乌沛疑惑:“你是?”
于乔温声道:“下官任刑部尚书一职。”
夏末眨眨眼,这于乔怎么态度这么和善了?是真和善不是假装的。
乌沛恍然:“哦,你是于国公的儿子,皇上钦赐的宁威侯,对吧?”
旁人要是这么强调他老爹的名头他早就不耐烦了,但是现在说这话的是她……
于乔很没有原则的笑道:“对的对的,少主记性真好!”
乌沛礼貌地笑笑,道:“宁威侯过誉了,当年于国公西进戍卫横贯城,才保了一城百姓的安危,我有幸与于国公一同保卫疆土,听他提起过你,这才记得清楚些。”
于乔面色微红,目不转睛地道:“家父定是说我顽劣,让少主见笑了。少主是今日才到的灵都城吧,既是遇上了,便由我做东如何?”
乌沛拒绝:“多谢宁威侯的好意,不过我们一路风尘仆仆,想先行休整,下次有机会再请宁威侯吃酒。”
于乔只得恋恋不舍地告辞离开。
夏末跟着阿沅他们一起去了乌家宅邸。乌国护送供礼的队伍早就到了。安置在府中库房,等着乌沛到来之后给皇家进礼。
这么说来,好像只有乌国是单独住在自己宅邸的。
乌沛说是宣帝特赐,表示对乌家的厚待。经历了这么多代传承,这个府邸一直没曾变过。
也难怪乌家对皇家忠心不二,皇家笼络人的手段实在高明。
什么都给特例,使乌家凌然于众属国之上,乌家为了不被拉下去只能牢牢抱紧皇家大腿,始终跟皇家站在一条线上。
这座宅邸虽然没有萧清卓的公主府大,但是占地面积也不小了。比一般的皇子公主住的宽敞多了。
这回跟着乌沛他们一同到达灵都城的有上百号人。加上之前就抵达的护送供礼的队伍总计大概三百多人。
堪堪能住下,再多也不行了。
夏末十分怀疑皇帝是故意的--宅邸就这么大,所以乌家每次来都不会多带人手,以免住不下。
看来皇家还是很忌惮乌家的武力值。
这座宅邸一直有乌家人看管,打理得十分齐整。乌府大管家把两位主子和随行人员的住处都安排妥当后,转身就瞧见了夏末。
“不知这位姑娘是?”
夏末正心情愉快地跟阿沅他们一起坐在厅里喝茶,听他们说着各个事情的安排。冷不丁就跟大管家大眼瞪小眼了。
她还没张口解释自己的身份,就听乌越声音沙哑道:“她也是主子,就比照着我的份例,好好伺候就是。”
“是,公子。”
夏末连忙道:“啊,不用的,我不住这里,不用算我的份例。”
乌越很是失望的看着她。
把夏末看愣了,正疑惑呢,乌沛问道:“我是想着我们分开许久不见了,住一起好聊聊天。小末儿是不愿跟我们同住吗?”
夏末摇头解释道:“不是不是,我当然想跟你们一块儿啊,但是我现在是住在阿卓那里,不好突然就说要搬走呀。”
乌越皱眉:“阿卓?何人?”
这语气表情怎么不太对?
夏末没深思,道:“额,阿卓就是三公主萧清卓。她说跟阿沅熟识,之前我给你们送的信也是拜托她找人送的。她人可好了,我来灵都城没地方住她就让我住她家了。”
乌越不高兴地哼道:“你也可以住在这里,我……阿姐也很好。”
夏末愣了下。
乌沛接过了话头:“原来你是住在阿卓府里,也行的,阿卓那里的吃穿用度比我们这里要好的多了,你在她那里会更好些。那就不要搬了吧。”
夏末忙解释:“不是不是,不是因为阿卓那边吃穿比这边好,是因为今天事发突然,我还没跟她打过招呼,贸然搬走不是得罪人嘛,等我跟她说了再搬来更好一点。再说了,我是那种为了吃喝就看不起老朋友的人吗?”
夏末认真解释的样子逗得乌沛绷不住严肃的表情了,笑道:“傻姑娘,我逗你的!你什么性子的人我还不清楚吗!不过是阿……额,是我,我有点吃醋了。好不容易见着面了,你还不肯陪着我!”说完自己先笑个不停。
夏末张了张嘴,只得无奈地由她笑去。
乌沛笑够了,道:“行了,住在那边都好,你自己决定。今天就算了,府里还没整顿好,明天吧,明天你一定要过来,我们一起说说话。阿卓要是有空也叫她一起来。”
夏末点头应下了。看他们形容都挺狼狈的,需要洗澡好好休息下,夏末就没再打扰,告辞离去了。
乌沛他们非要送她,被夏末好生劝阻了,只送到门口。
乌越一双眼睛一直盯着她的背影上了马车,直到马车拐过街角不见,才收回视线,郁郁地进了府。
乌沛看了看他,叹了口气,说道:“你这又是怎么了?今天应当高兴才是啊,她如今好好的活着,等择选大礼过后,我奏请皇上给你们俩赐婚,以后你们两个就好好的过日子。”
乌越神色郁郁,声音沙哑:“阿姐,我知道你的意思。之前以为她没了,我就像被挖了心一般痛苦难当,只盼着奇迹出现她能活着就好,哪怕伤了残了我都要。只是今天见着她了,我忽然发现我之前的认知是错误的,原来我一直是一厢情愿。”
“她心里没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