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第九十五章 灵塔择选
这会儿就剩下他们两个了,夏末本想着要跟他委婉的把话说开,免得造成误会,拖到后面说都说不清了。但不知乌越是不是会读心术,每当夏末要把话题转到这上面的时候,他总能提前岔开。
三番两次之后,夏末也烦了,正要直接挑明了说,就听楼板被震得咚咚响,不一会儿就见袁武杵在隔间外头。
夏末望着他脚下感慨:这木地板是真材实料啊。
乌越:“何事如此急切?”
袁武神情凝重:“公子,少主接到国主发来的消息,灵塔要择选继承人了。”
乌越惊讶:“果真?”
袁武慎重点头。
“阿姐的意思是?”
“少主的意思是立刻启程。”
“好,我知道了,这便回去。”说完,乌越看向一脸茫然的夏末,道:“实在抱歉,不能令你玩的尽兴了,我们得马上走了。”
夏末:“啊?哦,那这就走吧。”
乌越带着夏末快速返回官驿,至于没吃完的点心由袁武打包了带回。
回去路上乌越对夏末解释了灵塔择选之事。
跟夏末之前了解到的差不了太多,只不过每次灵塔择选时,所有藩属国都要派继承人前往灵都城见礼。
“阿姐,灵塔不是已经多年未曾择选了吗?怎的如此突然?”
已经跟陈宝国打过招呼,返程的途中小憩时,乌越问了问乌沛。
对此乌沛也是一头雾水,摇头道:“国主来信并未说明这其中的缘由,我猜测,大约是灵塔忽然有所指示,陛下才令众属国去见礼的。至于缘由,还是要等到了灵都城问问阿卓。”
乌越点点头不再问。
这行回程,就没再分成两组,只是少了陈宝国三人。陈宝国已经给灵都城递交了文书,陈家就只剩他一个嫡亲的,继王位是板上钉钉的事,不日就能收到圣旨了,而且大陈国朝堂乱糟糟的,他且得收拾他老爹留下的残局呢,既然已经不算陈国太子了,就不必去灵都城见礼。
行行复行行,走走又停停。
从平城到灵都城直线走要比邬城到灵都城近些,而且大陈国与乌国之间还隔着个小陈国。于是乌沛他们就直接从平城出发去灵都城,让邬城那边备礼运往灵都城,省却不少功夫。
平城去往灵都城不算远,路程按骑快马算行个三五天就到,但是中间隔了一条大河,行至中途就要坐船过河了。
此河名为西启河。是大宇朝有名的一条河,全长大约五千里,河面最宽处有四五里,源头在横贯山,途经乌国梁城,小陈国禹城城外,齐北山,这几个大城镇之后横穿小吴国到达大吴国境内。其它分流小河多不胜数,流经大宇朝多个城镇,灌溉了不尽的良田果林,算是大宇朝的母亲河了。
南来北往,西下东去,许多商事贸易都从西启河上走,热闹不已。因此朝廷对西启河的治理尤其看重,流经各大城镇的河段处都有重兵把守,防止盗匪以及看护河堤。
每年夏天多雨季节河水暴涨,因为河堤护得好,甚少发生洪涝灾害,这也是大宇朝陛下励精图治的结果。
齐北山是片小型山脉,西启河从中穿行而过,被分为北面和南面。平城去往灵都城从这里过河最近。
乌沛他们决定的路线就是从这里过河。早些赶去灵都城可以早点探知消息,两眼一抹黑地前去说不得就要吃暗亏。
到达北面齐北山时还未到傍晚,天色却昏暗,不久大概会下大雨。大家担心河水暴涨后不好渡河,且山中留宿不安全,就决定极速赶去渡口坐船过河。
因为西启河的缘故,这边山脉里修了一条官道直通渡口,方便来往的行人车辆。
官道两旁都是高山,还有一两条穿行在山脉中的支流。
除了夏末和小溪,其他人都是骑马赶路。袁文架着车,马车加速飞驰,官道两边的山体迅速后退。
夏末看着外面,不知怎的心里老觉得不踏实,惶惶不安。侧头看了看阿沅他们,安慰自己不要怕,这么厉害的人在一旁什么都不用担心。
再往前行了一段路,天色越发暗沉了。山中的动物似乎也躁动不安。
乌越加快速度与乌沛并行道:“阿姐,有些不对劲。”
乌沛紧了紧缰绳,她当然也觉查出不对来,但不管是有什么埋伏,全都宰了就是!
乌沛大声道:“保持警惕,加快速度!”
众人齐声:“是!”
速度又加快了些。
官道修的再好那也是在山里,免不了石头土坑。晃动颠簸的马车里,夏末搂着小溪抓紧窗棱,紧靠在马车壁上。“小溪你抱紧我,别怕,一会儿就到了。”
小溪嗯了一声,弱弱的抱着她的腰,也伸出一只手去抓窗棱。
夏末:“别抓了,你力气小抓不住的,就抱紧我就行。”
小溪沮丧:“我想帮姑娘分担点。”
夏末一笑:“不用,我不是练武了嘛,力气大的很,能保护你。”
小溪看了看她,没再坚持,靠在夏末怀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夏末也没再说话,担忧地望着窗外。希望一切顺利……
又行了没多久,终于抵达渡口。乌沛和乌越马快,先行到达,已经下马整理行装准备上船。夏末他们的马车慢一些,后头还跟着几位飞云殿的人,马车在渡口停稳,夏末放开窗棱拉着小溪的手准备下车。
就在这时情况突变!
在嘈杂轰隆声中,夏末只感到一阵天旋地转就不省人事了。
不知过了多久,夏末再有意识的时候发现天已经黑透了。
天上一颗星星都没有,真的就是伸手不见五指。
嗯?不对,我手里还握着一只手。夏末忽然想起来,事故发生时她是拉着小溪准备下马车的,意外来得突然,她好像就一直没撒手。
夏末另一只手摸索着过去推她:“小溪,小溪,醒醒!”
小溪迷迷糊糊睁开眼,啥也看不清,就只听到有人在叫她。“是夏姑娘吗?”
夏末连忙道:“是我!你怎么样?有哪里受伤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