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瑟非常清楚的认识到，黎子晏是在吃醋。

好嘛，这个闷马蚤以前要是吃醋都憋在心里不说，江瑟那时候就想着法儿的逗他。

现在真吃醋起来，江瑟反而怂了。

她将脸往后面仰了仰，给自己争取一点自由呼吸的空间。

“师兄没少照顾我，他现在生死未卜，我担心他，不是人之常情？”

黎子晏眯起眼睛，“只是如此？”

江瑟面露奇怪：“还能有什么？”装纯准没错。

黎子晏相信了她，带她去见嵇琤。

嵇琤和仙门一众弟子都被关在湿牢里，没有人身亡，只是受了点轻伤。

江瑟觉得不可思议，黎子晏在旁边邀功：“我知道他们是你同族，所以并没有多为难，要不然你肯定要恨我对不对？”

恨倒不至于，毕竟对于江瑟来说，这里只是幻境。

确定了同门无事，江瑟神经放松下来，想探一探黎子晏的底。

“说起来，你也是我同门师兄，怎的与这些妖物为伍？”

黎子晏挥一挥手，眼前的场景变成了当初那个荒芜的院子。

江瑟面对此情此景，只有懵逼。

听说只有上神级别，才能在过去和未来之间随意行走，而不受拘束。

黎子晏居然已经强到这种地步，恐怖如斯。

“当日你的一席话，让我茅塞顿开。”

黎子晏再挥一挥手，院中半人高的杂草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不科学的花海，还有木秋千。

黎子晏不拿自己当外人的去牵江瑟的手，江瑟因为早就跟他确定了关系，所以一点也没挣扎。

黎子晏却把这当成了两情相悦，心中不知有多欢喜。

黎子晏让江瑟坐在上面，轻轻摇着秋千。

“我觉得你说的很对，人生短短几十载，何必追求成仙问道，我要活得肆意潇洒，便来了这塞外。”

秋千荡了起来，起先很慢，后来黎子晏的动作越来越快，江瑟也被越荡越高。

“我从没想过，放过自己，能得到那么多。”

江瑟飞倒了半空中，尖叫变成了无声的气喘，每一次她以为自己会跌下来，都稳稳当当的被黎子晏抓牢。

他说了许多，这些年是如何过来的。

将从来想都不敢想的阴暗面全部释放出来，养着一群吃人的怪物，观察在生死攸关之时，人性的选择。

大多数男人选择抛妻弃子，大多数女人选择拼死保护孩子，大多数老人被遗弃。

见到的越多，黎子晏就越觉得，当初的选择是对的。

当身体和地面呈现九十度垂直，江瑟知道，她不能再沉默了。

“我不想玩了！”她迎风大喊。

黎子晏笑眯眯的说：“好啊，但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江瑟：“你说！！”

“嫁给我做娘子。”

江瑟：“……”让风儿来得更喧嚣一点吧。

“这个好像不够刺激，我知道有一处地方，悬崖深不见底，要不……”

“我嫁！”

秋千慢了下来，江瑟眼中冒着星星，她捂着嘴冲到旁边，将身体里的养分都贡献给花园做肥料。

半响，她虚弱的站起来，竖起一根手指头。

黎子晏挑眉：“何意？”

“嫁给你可以，但你得将我师兄他们给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