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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一百五十九章 迫在眉睫

她是迄今为止第二个进到这里的人,他防备任何人,却唯独在她危难之际没有丝毫犹豫的出手相救,或许是因为他们互相窥视过梦境,才不两不生疑。

两人坐于寒石之上,此刻的东方令音脸上已面无血色且唇已发黑,酆岳于她身后半臂之距,很快一团黑气从酆岳心口处发出,然后缓缓围绕至东方令音周身,直至她完全被其包裹,不过片刻的功夫,东方令音口中猛地吐出一口黑血,黑气也在此刻散去,她也已经恢复了神志,但因为体力不济,她只能用一只手支撑着座下石面,如此才能勉强撑着身体不至倒下去。

“你没事了?”酆岳问道。

听闻此声,她即刻转过身来,看清身后之人后,她双手无力,扑一般的抓向他胳膊,好在他及时接住了她伸过来的手,这才搀住了她。

她醒后的第一句话便是:“北木锡,被困在暗室中了。”

这话说完,她便如释重负一般倒了过去,他这次却没有半分嫌弃,而是轻握住她肩膀,由她倒在自己怀中,听闻自己一员大将被抓,他眼神逐渐严肃起来。

她这夜安睡,许久之后才朦胧的睁开双眼,睁眼之时已是第二日,可见破魔毒的厉害,即便是神中了招也得修养一番才行,她醒来后仔细打量着周围,有种熟悉的陌生感,片刻后,她缓缓坐起身来,正准备回忆昨夜惊险,却不料被一个声音打断。

“你醒了。”外殿正座之上的那人在外殿看了一夜的书,依旧神采奕奕,中气十足,也同样冷漠十足。

她才恍然明白过来,自己栖身一夜的竟是魔君的床榻,她深知酆岳脾气古怪,最是不喜别人碰自己的东西,如今的她还不是犯了死罪。她慌神之际,却又听见他这时说:“拿进来吧,让她喝了。”

接着,风鸣端着碗药从外殿进来,径直递到东方令音床边,她见状,哪里还敢坐在榻上,便立刻弹一般的起身下榻,却在手伸至碗边的时候停住了。

她小声询问道:“这是?”

酆岳却在风鸣之前开口:“清你体内余毒的,本君还需留着你的命救回北木锡。”

东方令音听后便端起碗来一口喝掉,随后走到酆岳面前。

“他在最后一刻把我送了出来,但他却被困在丞相府的地下暗室之中,此时,我想尨砚应该已经知道了。”

“这倒未必,如果他已经见到了北木锡,也便知道了我对他的怀疑,即便昨夜跟丢了你,他也不必大费周章的向我讨要谕令,显然他还不知道昨夜闯他密室的人是我派去的,他要挨家挨户搜查找到贼人的目的便是怕密室中的秘密泄露出去。”酆岳能如此稳操胜券也是因为对北木锡能力的深信不疑。

“你的意思是,北木锡有能力在暗室中脱身?”

“如今我要知道的,是你与北木锡到底发现了什么?”酆岳

“丞相府教养门生的后院有一处荒废的塔楼,塔楼的地下有一个深不见底的密室,可惜的是,我们没有破局,密室中的秘密也没有窥破,但是我记得在我将出玄门的时候,北木锡告诉我一句话。”

“他说了什么?”

“毗湿国覆,魂不归土。”东方令音

“我知道了!”酆岳在听到北木锡此话后,仅仅回了这样一句。

“可这话究竟什么意思?”东方令音浑然不知。

“很早之前有个古国名为毗湿,这国的国君残暴不仁,噬奴为乐,举国上下哀怨遍野,后来,有人逃出国去,试图寻找拯救全国的法子,终于在二十年之后,他找到了,那是借助外族力量施展的一种巫术,他骗国君喝下毒酒,诅咒随即生效,从此以后,毗湿国便不复存在了。”酆岳

“国君死了,可国人还在,为何不复存在?”东方

“这是个两败俱伤的故事,外族告诉他除掉国君的办法,却没有告诉他将为此付出的代价,那代价便是整个国家为之陪葬,他知道之后却为时已晚。”酆岳

“北木锡告诉你这话的意思是,尨砚也要效仿此法来害你?”东方

“只怕是更毒,尨砚若心系我位,绝不会以自己性命为代价,北木锡话中之意说的不是尨砚要勾结外族,便是要对我下毒诅咒。”酆岳若没点头脑,也不能稳坐王位这么久。

“我从来就没有信任过他,只是没想到他竟如此急不可耐,真是蠢。”酆岳

“或许他认为,借助魔帝归位之势,可以拉拢人心,趁机将你除掉,可明明还有魔帝啊,即便你被废掉,难道魔帝会不护着你吗?”东方

“所以我说他蠢,竟然把主意打到师父头上了。”酆岳

这一话点拨后,她也明白过来:“着实太蠢,他怎么可能动的了魔帝。”

“他敢如此大胆,应该不会没有后招,我虽不必惧他,但也不得不防。”酆岳心中还有疑虑,但他不确定究竟是什么古怪,但心中隐隐觉得尨砚一定还有秘密。

丞相调用魔兵整整搜查了一天,但始终没有找到中了他破魔飞刃的那人,这也让他寝食难安,终于在深思熟虑过之后,他做出了一个决定。

第一百五十九章 迫在眉睫

“将婚期提前?为何此事如此突然?”夜尤显然还没做好准备。

“密室的事只怕要瞒不住了,我思前想后,还是觉得提前动手为好。”尨砚

“爹的意思是,逃走的那人是魔君的人,也对,爹今日几乎已将整个魔界翻遍,也没能寻得他一点踪迹,如今魔界也只有一处没有搜过,若那人还在魔界,只怕是在魔宫无疑了。”夜尤

“八成是了,我若按兵不动,酆岳迟早也会对我动手,还不如我先下手为强。”尨砚

“如今栖林对你死心塌地,你必定要控制住他。”尨砚

“爹,我明白。”夜尤已不是当日夜尤,她眼中较先前多了一份杀伐和果敢。

“对了,你去查看过密室了,可发现过异常?”尨砚

“那人虽进过密室,但没有破解布局结界,因此才触动了机关被我们发现,想必,他没有发现什么,除此之外,也没有留下任何线索。”夜尤

“密室的事交给你去处理了,为父,还要操心你的大婚。”尨砚

她从不缺乏心机,只是先前从来不用罢了。

密室中的那人已恢复过来,即使沦为阶下囚也依旧从容镇静,仿佛这密室中的炼狱不过是他难得清静之地,静心之余,他取出怀中玉笛,轻轻吹奏,梵音低沉,却能净世间靡靡之音,他这般眉眼平静,清心寡欲之状,倒像是身处天端的仙子。何似笛音入修罗。

夜尤早已将噬魔炼狱隐去,如今这密室中便是他们发现棋盘碎石的景象,与这翩翩白衣的少年公子甚是相配,除了不能离开之外,北木锡在这炼狱中还算自由。

“你当真如此想要知道这里究竟藏着什么吗?”夜尤

实在是不速之客,打乱了他温润笛声。

“你们,会让我知道吗?”北木锡不恼不怒,但就是这样才更加让人不悦。

“你既见过破局的画,却为何一定要选黑子?不过以你的才智,想必这时已经想到了,只可惜,我已经改了机关,这一切你再无迹可寻。”夜尤眉眼上挑,只为她能赢自诩清高的北木锡一筹。

“我的确是疏忽了,不过这也无碍。”北木锡

“昨夜与你同闯密室的究竟是谁?”夜尤

“同闯密室?我怎不知?”他反问,一时间竟不知谁才是阶下囚。

“你不说也无妨,能让你豁出性命去维护的无非只有那几人,只是,你一夜未归,那边竟无半点动静,你且猜猜看,自己如今究竟是不是弃子。”夜尤。

“那你呢?你要利用栖林对你的仰慕之情做什么?利用一个一片真心的人,你可有过愧疚?”

“你是圣人吗?你有什么资格来质问我,不过看在你与他兄弟情深的份上,我可以给你个机会,你要与他继续并肩,还是要从此两立?”

“他不会的。”

她却笑了,笑他又输自己一次。

“北木锡,你也不过如此,我会给你时间,让你好好想清楚,不过你要记得,迟了,便不是功臣了。”夜尤

夜尤没有告诉尨砚北木锡的事,因为她仍有私心,对他还有情谊。

尨砚已将旨意请下,将夜尤与栖林的婚事定在两日之后。

得知这一消息的东方令音却陷入了沉思,但很快她便开口:“我似乎一直忽略了一件事,你说,夜尤她对尨砚的所作所为是否全都知情呢?如果她不知情,那么嫁给栖林便是她无可奈何听从之举,若是她知情,那栖林将军……”

她看向酆岳,欲言又止。

“你的意思是,如果她帮助尨砚作乱,栖林很可能将会背叛本君。”酆岳

“魔君是否会像信任北木锡一样,也同样如此信任栖林将军?”东方令音

“北木锡是我亲选的魔界执法者,他不会背叛我。”酆岳从不相信任何人,若非如此,他当年一介孩童断然不会走到现在位置。“原本,他们两人都是我一手提拔的,也都曾寄予厚望。”这话自有惜才爱才之意,但突然他便话锋一转:“无论谁有异心,都不会逃过我的眼睛,我也决不轻饶。”

“可若是,尨砚真的在宴会上做出谋逆之举,处置一族之相,是不是也得要魔帝知晓啊!”东方

“这点小事,不必惊动师父。”酆岳

看得出,他的确杀伐决断。

“北木锡一定得救,而我也一定要去相府婚宴。”酆岳。

“也好,那我就借着着这场婚宴,再探密室虚实。”东方令音

她话音刚落,风鸣便上殿来:“君上,北木大人身边的近侍篇瑜来了。”

“让他进来。”酆岳

“是。”风鸣。

那人一身利落黑衣,的确像是个侍卫,他十分干脆的行过礼后,便开口道:“君上,我家主子到现在还没有回来,临行前他曾告知,若他天亮他还没回来,一定要进宫秉明。”

“看来,他的确还未脱困。”东方令音

“如今你我还不能确定尨砚是否发现了他,但若再等下去,他势必就会发现端倪,篇瑜,你现在就去相府替你主子告假,顺便看看尨砚的反应。”

“是。”篇瑜

“但愿尨砚还没有抓到北木锡,但如果这么容易就能脱困,他当时便不会拼尽全力给我留一丝生机,若非他当机立断,只怕我也会折在里面。”东方令音

她原本只是想来魔界悄悄取个应梦草,却没想到自己却深陷魔族恩怨当中,派系之争自古以来层出不乏,无论是人间还是魔界,都无可避免,永无休止。

而这所有的是是非非,魔帝都不知情,自然也不会关心,如今的他正如超脱红尘的圣人,心无旁骛。

原本一直跟随在魔君身侧的天魔,如今正在林方族,只因林方与魔族的渊源,天魔前来只是为了加固魔族对林方的守护屏障,这一切需得天魔亲力亲为才可。

暗夜之下,荒无人烟的山顶之上,天魔立于法阵之中,忽一道雷光劈下,那道守护屏障欲隐欲现,与此同时,身处王宫中的青鸾公主突然头晕起来,在天魔法力的加持下,她愈发昏沉,很快便彻底晕了过去,一柱香之后,守护屏障消失不见,这便代表着已经成功了。

卧榻之上的青鸾也随之恢复意识,如鬼魅般睁开双眼,她神情冷峻,不似先前温柔,眉间竟也多出一道红色竖纹,那样子,仿似是被邪灵占据了身体。

这一觉她似乎睡得够久了,所以迫不及待一探外面的世界,眨眼间她便已身处整个林方之上,这种感觉,久违了。

“是天魔!”她一眼便认出了那处作法的人,但她似乎并不惊讶。

她仍旧漠视着整个天地间,忽然之间,她神情有变,那下方水里正映射着她原本的模样,透过青鸾的躯壳她原本真实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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