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禾的告知，让宋初晓的眼底瞬间闪过一抹光亮。

不过须臾。

她的眼神又恢复黯淡。

“可这也不能证明，顾清意就和夏听然的事故有关。”

见她依旧是自暴自弃的状态。

沈南禾有些生气：“我当然知道没那么简单，如果真的那么容易就给她定罪的话，给你留纸条的那个人，为什么还要对你抛砖引玉？”

他告诉宋初晓：

“至少这能证明，她在那天出去过，并且……”

沈南禾继续为她分析：

“我虽无法知晓她的目的地是哪，都去过地方，但我能够确定的是，她没有去过顾氏集团，所以见的并不是她哥哥。她能在四个小时之内往返，说明她并没有离开苍城，除她哥之外，她在苍城还能有什么认识的人？”

“除了作为外婆家的夏家，与他们有关的亲戚之外，我想不到其他。”

他将他了解到的信息，一五一十告诉她：

“根据我了解到的信息，她在高中时就出国留学，在国内应该没什么朋友，过去的这些年，除非国外的学校放假，否则她鲜少回到国内。”

“而她在这之前，也一直都生活在国外，而她曾经生活的圈子在海城，更加能说明，她在苍城认识的朋友，少之又少。”

沈南禾的推测，换来宋初晓的认可。

“这个确实。”

她点头附和。

他们婚礼那天，顾清意就亲口对纪明熙说过。

她在国内没什么朋友，关系好的更少，所以结婚时的伴娘就只有纪明熙一个。

“我还了解到，顾清意在国外的留学情况，她貌似和她哥哥相差甚远，不似顾言之那样，从小就是一个学霸，她更像是反面例子。”

沈南禾的提及，引起宋初晓的好奇：“怎么说？”

“顾清意高中开始就在国外留学，并不是因为她成绩有多好，相反的是，因为她成绩非常一般，所以才被送到国外念书。”

“而她在国外院校的成绩，也没有什么长进，我在她就读过的学校官网查到很多笔捐赠记录，源头都是顾氏集团。”

“也就是说，她能顺利毕业，其实都是家里砸钱砸出来的。”

当沈南禾说到这儿。

宋初晓顿时背脊隐隐发麻。

她想到夏听然对她说的那些：“我就知道，她靠着那副天真单纯的模样蒙骗所有人。自小起，她就喜欢暗中和我攀比，但凡我喜欢什么东西，她都要想办法从我这里抢过去。”

“没想到，连男人都不放过。”

“连我订过婚的男人都下得去手，看样子是早就把目标锁定云湛。也是，要不然干嘛跟在云湛后面吃屁，一直跟随他的轨迹继续学业。”

“以前我还没多想，现在回想起来，处处有迹可循。”

当她先前说过的那些话，在当时的宋初晓听来，因为和她印象中的顾清意反差太大，加上她和夏听然之间的过节。

她并没有轻易相信她的，觉得她有挑拨离间刻意夸大的嫌疑。

但她现在通过沈南禾知道这些调查结果后……

宋初晓觉得，夏听然说得或许都是真的。

如果真正的顾清意，并不像是他们看到得那样，那么——那张纸条上的留言，可信度又被增强许多。

看着宋初晓的表情变化。

沈南禾再次猜到她的想法。

他开门见山，直奔主题：“那个人提到顾清意的身世有问题，我在想她有没有可能，和顾言之并不是亲兄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