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第16章 带回家(下)
“阿喻,老师今晚讲的课怎么样?”
“嗯,很好……”
“那老师再给你开个小灶,如何?”
“唔,什么?……”
身体和意识都在不住的下沉,却又被什么拉扯住。
古渊把人抱在怀里,一步一阶的走着,说着。
喻长卿身子乏力,却又不得不抱紧古渊这个唯一的支撑,偌大的别墅,回荡着脚步声,喘息声,靡靡之音入耳,扰得人面红耳赤、彻夜不宁。
健壮的脊背上覆着一道道触目惊心的抓痕,清瘦的身躯遍布红印。
古渊介绍着人体的筋脉穴位,介绍着病症疗法。
老师尽着老师的责任,学生却没有履行自己的义务。
“阿喻分神了。”老师略带责怪地说。
喻长卿嘤咛两声,笑着勾上古渊的脖子,却无力支撑,在将要跌下之际,被一只大手拖住。
细细碎碎的吻温柔缱绻地落在唇边、肩上、锁骨。
他又躺回床上,迷糊地看着男人的发顶,和突然抬起的深邃的眼眸,如狼般看着他的猎物。
热浪席卷全身,猎物无处可逃。
喻长卿咬着自己的手,已经分辨不出眼缝中看到的是昼夜交替的薄光,还是走廊上的灯光。
“古渊……”他不由唤着。
迷离的眼神,和明显温软的语气,仿佛就是情至深处所致。
“我在。”古渊低下身子,从阿喻的耳后吻到了唇瓣。
喻长卿感觉到古渊略带小心的动作,不由哑然一笑,唇瓣微分,说不出的话已然用行动表示。
——
下午,古渊开车送人回到学校。
他看向副驾驶上还在睡的小家伙,无奈一笑,真不忍心叫醒阿喻,本来想替他请假,却被拒绝了。
最后,再不忍心也得叫啊。
不过话说回来,要是真不忍心,古渊怎么不克制些?
没办法,这大概就是男人和太监最大的区别。
到晚上,古渊去接阿喻的时候,才算是明白小家伙打的什么主意。
“老师,我一个下午都好难受,是不是受伤了,屁股好疼。”喻长卿趴在校医室的床上,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古渊的视线从后颈一路下滑,最终定位在那处高地,语气担忧:“要是受伤,现在恐怕发炎了,我看看。”
他走到床边坐下,小家伙也把埋在手臂里的头抬了起来,闷得红红的,他忍不住先尝了一口,看着香软甜腻,实则如酒,勾人上瘾,诱人犯罪。
古渊扶着人慢慢起身,又将阿喻抱在怀里,动作轻柔地替他除去衣物。
喻长卿又趴了回去,闭上眼,享受着古渊的服务。
古渊手按在那光滑细腻的背上,做着按摩,时不时就能听到阿喻的喘息声。
起起伏伏的,时而是压抑着发出闷闷的一声,时而是控制不住地泄出一声。
古渊也不由勾起嘴角。
——
学校小道上,古渊抱着阿喻。
喻长卿双腿环住他精壮的腰,随意瞥了眼周围,忽然故作疑惑道:“学校怎么没人呢?”
古渊抱着人有些出神,一时没体会到其中的深意,只是理所应当地说:“学校有宵禁。”
“哦,老师怎么这么不解风情,先放我下来吧,我带老师去个地方。”
月光打落树梢,喻长卿在前面领路,古渊在后面跟着,还有连着他俩的小手手,把人准确地领到了目的地。
“小树林?”古渊一路光看着阿喻,完全没注意路的方向,没想到是这。
“嗯,听说这里被誉为学校的禁忌之地,想着借这个机会带老师来试一下。”
喻长卿拉着古渊的手继续往前走着。
身后的调笑声幽幽响起,“阿喻早就想好了?”
“啊,怎么说呢?老师难道不会想这种事吗?”他回头,眼角弯起,却带着勾人的弧度。
“怎么会,老师只是年纪大了,难免偶尔会禁欲一下,不过这点意志力在阿喻面前,早就溃不成军。”
粗大的树干完全遮挡住两人的声音,在月光下夹杂的树枝也同样在替他们遮挡。
夏日晚风带着青草香一阵阵地撩着人。
汗水落下,浸入泥土中。
深色的土壤带着独属于自己的染料隐入云层。
磨搓在粗糙树干上的背早已伤痕累累,却丝毫感受不到痛意。
终于落地的脚飘浮般地踩在地上,双膝微曲,抵到树干。
月光照在人的脸上,昂起的头颅似高傲的白天鹅一般,含泪的眼眸似在述说着忧伤,泪痕下的面庞被月光称地清冷,微张的唇瓣做着惊讶的嘴型。
云层散开,月光下的面容只维持了一瞬,便埋在了自己的双臂之间。
月光照出黑暗中人影的真容,凌厉的脸上覆着汗水,精瘦的身躯却是非常有型,手臂上了肌肉带着强烈的力量感和视觉冲击,一只手锁住了阿喻的双手,将它按在树干上,另一手揽住劲瘦腰肢。
密集的吻落在背上,似在怜惜,可却又渐渐发狠。
——
这一次喻长卿是不得不请假了,请了两天,而两天后又是周末,所以就是整整四天都游手好闲地待在家里。
“老师,我课程要是落下了,你得对我负责啊。”喻长卿坐在软枕上,腿翘在玻璃茶几上,对着正端菜出来的古渊说。
“老师要是不会怎么办,阿喻不会不要老师吧?”
古渊摆好碗筷,走到沙发前,把人抱了起来,右手抓着软枕,先给人垫到椅子上,才把人放下。
“不会的话,老师找个视频照着教就好了,我很聪明的。”喻长卿眼角弯弯地说。
这样的阿喻好诱人。
古渊眼眸暗下,也应着“好”。
因为阿喻的要求,工作日的两天也照着学校的课程表安排学习内容。
古渊给阿喻腾了房间,完全按着他的要求来,甚至丧心病狂地安了学校同款闹铃。
“阿喻,乖,上课了。”
上课铃准时响起,就好像真的在学校上课一样。
喻长卿扭着身子抗议,却被人扛到座椅上。
他撑着脑袋,明显磨着牙,翻出了书。
只是没多久,他就感觉不舒服,借口要去厕所。
“你没……”
“嗯?阿喻说放的啊?”
——
带回家的人,一辈子都属于他。
“老师带我回来,就要对我负责。”
“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