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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2章 我养的

喻长卿其实听到了那个工作人员和不知名“长官”的对话。

汇报这么详细,是不信任他,还是其他原因?

不过他要人,也得跟上级沟通,甚至有可能是那个“长官”。

他拨通电话,前不久还在别人的通讯器出现的声音也出现在了他这。

“长卿,什么事?”

看样子那个“长官”就是易烊——研究所联合军队的长官,整个研究所的安防都由他负责。

“我想要21号实验体。”反正人他要定了,顶多就是麻烦点。

“好,但这是由陈组长负责的,最终决定权在他那。”

“好的,我会和陈组长沟通。”

又是踢皮球。

他约了那陈组长,刚一见面那人就阴阳怪气地说:“喻组长真是看得起我,居然为了这点小事亲自邀约。”

喻长卿同服务员点了两杯咖啡,面不改色道:“陈组长客气,丧尸培育中心的事本来就是你管,自然是要和你约出来好好谈一谈了。”

研究所的休闲区,没什么人,因为身份是唯一的入场券。

“那倒是。”陈组长一脸傲气地说,却也丝毫没有让步,“但21号实验体是我们中心的一个重要观察指标,你喻组长动动嘴皮子就想把他拿走,你觉得合适吗?”

喻长卿接过服务员送过来的咖啡,做了个“请”的动作,自己先喝了一小口,神色慵懒又极具嘲讽地说。

“他确实是一个重要的观察指标,但你们培育中心拿出了什么实质性的报告吗?你的那些半成品如果不是在我的药物的控制下,早就不知道给研究所造成了多大的伤害。”

“喻长卿!”陈组长怒道,却又不能动他,他看着面前冒着热气的咖啡,神色渐渐恢复如常,说:“我从来不喝热的,但既然是喻组长请的,就当是给你这个面子。”

他喝了半杯就把咖啡放了下来,站起身理了理衣服,神情遗憾地说:“我还有事,先走了。”

喻长卿看着他的背影,又望着桌对面那只剩半杯的咖啡,笑着叫住了要离开的人。

“陈组长,你有没有觉得腿走不动了,坐下来歇会吧,正好我们也可以再聊聊。”

“你说……”什么?

陈铭站在原地,战栗感从脚底升起,渐渐地开始抽搐起来——是异变的特征。

“陈组长先过来坐会吧,否则真要变成丧尸了,我也没法救你呀。”

解决问题最简单的方法不就是清扫阻碍嘛。

这样果然方便。

“我的小丧尸,等急了吗?”

21号培养仓的门又因为同一个人打开了,这次,他是来带他的人走的。

“嗯……”

扑上来的身影一如上次,被封住的唇瓣倒也没让喻长卿停下吐槽——怎么……跳他身上了?

“好了,回去再继续。”

他抱着人,把他按在肩上。

外面穿着防护服的工作人员,在他们靠近时不自在地往后退了退,是在害怕‘渊’,还是在害怕喻长卿?

反正也不重要,他已经找回他的阿渊了。

“饲养员,我饿了。”一回到实验室的小丧尸就开始颐指气使地要他的饲养员给他找吃的。

真是难伺候啊。

“你要吃什么?”

“要继续。”

“……”喻长卿还真以为他饿了,毕竟这么小一只。

“哼……”

鼻音被堵在嘴边,丧尸狼吞虎咽地像是从没见过这样的美味,也或许只是怀念。

“阿喻~我真的等了你好久,一直被关在里面……”

“嗯……”

他要怎么安慰这倒霉的小丧尸?

凌乱的衣衫,仰起的头颅,脆弱的脖颈,诱人的唇瓣……

“我的饲养员……”

“嗯~你的……”

他抬起手,用手背捂住了不断喘息的嘴。

春天种下的花会开到冬天。

“嗯~我等会有个会,你乖乖的。”

现在,喻长卿也会觉得,怀里有这么一个小鸟依人的家伙,很开心。

“好,要早点回来嗷~”

“嗯,回来给你带吃的。”

白色的衣衫包裹着姣好的身姿,也藏起了绽放着的花儿。

但夜晚,它会和月光共舞。

喻长卿在会上见到了易烊,传统的硬朗长相,就是很年轻,可能也就比喻长卿年长三四岁。

会议主要还是讲哪个地区丧尸爆发,需要支援,还有——

“长卿,你的第九代疫苗怎么样了?”

“好了,已经交给药检所复核。”

旁边的药检所组长也应声,“就是不太清楚喻组长的实验体是……?”

“昨日陈组长本想慷慨就义,但现在不是活蹦乱跳地坐在这了?”

研究所的几个组长都对两人的关系心知肚明,也不说破。

所长又给他们安排了后续任务,就散会了。

可回到实验室时,古渊却没有看到他的小丧尸。

“我的丧尸呢?”他拧着眉走到实验室旁的工作台,问。

“……”

“说。”

声音冷得瘆人,小姑娘有些哆哆嗦嗦地回答道:“陈组长说要带他去检查……”

喻长卿转身就走。

他来到丧尸培育中心的体检室,穿过冷冷的机器,看到了被绑在机械椅上的古渊。

“……”真是的,怎么这么喜欢惹他生气呢?

“不好意思,你们应该结束了吧?”他走上前,关掉了正在运作的机器,小心翼翼地抽走贴在古渊身上的芯片和管子。

“疼吗?”喻长卿自己都没注意到,他的声音有多么得颤抖。

可这怎么能不后怕?

他的阿渊,被绑在这,像受刑一样……

小家伙小幅度地摇着头,又靠在喻长卿身上睡着了。

陈铭赶了回来,笑着解围道:“只是体检……”

“我的软肋就是他,但你要敢动他,我不会放过你。”

飘过耳边的声音平缓地随时都有可能散去,可却一直回荡在陈铭的耳边。

“我养的,你们谁都不能碰。”

“药是最无形的武器,但也会成为有形的东西,比如——死相。”

疯子会不计后果的保护爱人。

就像被爱的疯子,被无条件地纵容着。

“古渊,你怎么这么弱啊?”

居然半夜发烧了,还说要贴贴降温?

好吧,看在你神志不清的份上,答应你了。

疯子啊,也不是随心所欲的。

“你~还小,只能先这样……”

夜晚的花儿,多么的艳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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