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第49章 南王
“你别再带我家殿下出去了,他昨夜回来的时候受了凉,现在还昏睡着呢。”冬儿满脸怨气地看着古渊。
“阿喻生病了?”果然还是昨日在外做的时间太长了,古渊暗自在心中懊悔。
冬儿见他满脸担忧,便还是把人放了进去。
暖榻之上,喻辰安安安静静地睡着,古渊伸手去探,一掌之隔,他俯身下去,感触他额头的温度。
冬儿站在后面,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还能这样,好养眼啊。
“已经退烧了。”古渊回头对冬儿说,他知道冬儿学过医,阿喻的病大多也都是她看的。
冬儿后知后觉地应道,“啊,是的,昨夜殿下发的低烧,今晨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说着又不好意思接道:“奴婢就是太担心殿下了,您知道殿下身子弱……”
古渊给喻辰安拢好被子,转身笑着对冬儿说:“嗯,我懂。”
屋外飘雪,天冷的很,昨日实在不该乱来的。
古渊回到府中,系统也适时冒头。
‘解决了,真正的剧情确实被掩盖了……是我的疏忽。’
‘不然呢?’古渊满不在乎地发问道。
‘……’好家伙,等以后非让长卿教训他一番。
‘原剧情的主角是南王,陆城是反派。’
系统抛出一句惊雷,古渊捏爆手中的墨笔,‘那我的积分是不是没了?’白费心力做了这么多,感觉亏的很。
主要是他烦陆城,结果到头来居然是替他办事。
‘对,没了。’系统好不容易憋住呼之欲出的笑声,接着道:‘不过你放心,只清除了主线任务积分。’
‘可我已经送南王去和亲了。’古渊提醒道。总不可能误打误撞完成了主线剧情。
‘呃,我看下剧情。对了,这次只能转述。’系统说完回想起之前暴打主系统的事,又一阵心烦。
古渊喊了好几声才把他喊回魂。
‘急什么急!’段云时看着前面的光屏,一字一句念道:‘仁旭三年,南王在诗雅会上大展风采,对大雍二皇子一见钟情,不过二皇子吊了他四年,一直没碰过,仁旭七年……’系统顿了下,确认光屏上的那段字是什么意思后,接道,‘有两条路,分原剧情和现在走向,不过原剧情只有一小段残貌,你要听吗?’
‘听。’
‘原剧情中,仁旭七年,南王与大皇子成婚,没了……不过能猜到是二皇子派去做卧底的。’他看着后面模糊的字影中显现几个谋杀大皇子的字眼,猜测道,‘现剧情就是南王在仁旭七年被派去和亲,然后剧情上是说他半路跑了,在年底回到皇城。’
‘……’现在不就要年底了,多事之秋,‘他回来做什么?’
系统继续翻看着,答道:‘找他心上人喽,回来发现二皇子死了,几欲同殉,后来被人挑拨,憎恨上了阿喻,就一直给他使绊子。’
古渊思索片刻,问,‘挑拨之人是谁?’
‘……不知道,没说。’段云时回忆起主系统变幻成阿满的模样,在他耳边低语,你谁都救不了,你连自己都救不了……
系统找借口说要去接任务,匆匆下线。
剧情都没说完就走了?真不靠谱。
年底啊,应该就是这几天了,该防备的防备……好吧,其实古渊想把南王关起来,毕竟也说了他以后会对阿喻使绊子,他可不想耗费精力在南王身上。
仁旭七年,十二月,中旬。
“殿下,老师都走了半个时辰了,您怎么还在睡?”古渊堂堂一朝宰相,居然成了太子身边的陪读,不仅如此,他还成了喻辰安的私人靠枕。
“谁让你不让我出去的。”喻辰安打着哈欠应道。
这天昏昏沉沉的,实在想睡。
古渊无奈地敲敲喻辰安的头,“臣知殿下对老师所教早已烂熟于心,本也是做做样子的,您又何必拉着臣陪你大早上的在学堂睡觉。”
“这不是帮你省去上早朝嘛,更何况你之后不也是要来我这?”
牙尖嘴利的小家伙。
“臣不是在怪你,臣很高兴的。”古渊梳着喻辰安因为早起而乱糟糟的头,解释道。
喻辰安调皮地摇晃着身子,“我难道不懂你吗?我知你的意思,只是若老师来了,我还在睡,难免失礼。”
难道当着老师的面睡就合礼了?虽然老师是被安置到屋里好好休息的。
古渊按住他乱晃的身体,他知道阿喻是单纯地想要他陪着。
喻辰安被按住也只好乖乖地任他所为,说实话,他觉得古渊这人奇怪的很,他强势的时候,古渊就跟个疯子似的,他温柔的时候呢,古渊就更温柔贴心……
连跟着他也变的奇怪了,就比如此时,才安静不过一会的喻辰安又摇晃着身子捣乱,结果一个不慎,倒了下去。
古渊拉他不及,就这样,两人扑到了一起。
两相对视,冬雪染上春意,此景,极美。
“……”刚从远处路过的冬儿捂着红彤彤的脸蛋,鼻腔喷血,原来不节制的是殿下啊,恍然想着丞相真是好福气。
让古渊伴读虽是任性之举,但他们也是有正事的。
烛光映在古渊脸上,显得晦暗不明,他看着飘落在桌上的纸灰,眉头微蹙道:“边境有异。”
古渊扯过旁边的衣袍为喻辰安披上,“倒是把你吵醒了。”
喻辰安看着外面的天色,“没事,你说的边境有异——是夏国吗?”他转头拉好身上的衣袍。
“不能确定,不过大家都心知肚明。”
仁旭七年,十二月,下旬。
边境北城事变,新防线被破开,好在兵援及时,未让敌军再进一步。
与此同时,北城与岭城交界处,巡防士兵发现一可疑人物——乃本该在夏国和亲的南王。
年前,南王几经周转,回到皇城。
喻辰安与古渊站在皇城门为南王接风洗尘。
本来此事蹊跷, 朝中大臣避讳不提,还是他们两人觉得有趣,便亲自来了。
他们见南王一副怯懦的模样,也瞧不出真假,看来此行是无功而返了。
据安插在南王府的人说,这南王身上有几道鞭痕,是那种情趣类的,应该是打的次数多且打的狠,才留下了这么几道。
而且人有些神经,半夜惊醒了好几次,还大喊大叫的……
虚妄之下,是层层面具。
剥开面具,我们会让你变得血肉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