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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100章 晨练

光阴荏苒,年关在即。

地下幽都不见几度日升月落,只知日子一晃来到腊月十九。

昧旦,寅时刚过。

修行完双身法的何肆退出秘密大喜乐禅定境界。

终于越过那亏空的底子,好似搭建空中楼阁般将缺损的身体缀补起来。

何肆握着戡斩,走到小院之中,便又开始睽违许久的练刀和参悟禅功锄镢头。

尊胜楼中无日无夜,故而作息随心,没有那更鼓计时的聒噪,何肆也熟悉了看油灯和漏刻辨认时辰。

随意耍了几套刀法之后,何肆便开始摆架子。

也才卯时二刻。

何肆便听到屋头里传来李且来“晨练”的动静。

不由莞尔,这李二也是够勤勉的。

只是苦了那陪练的谢春池了。

何肆虽然身无枷锁,却自觉被拴在李且来屋头,走脱不得。

被迫听了几天墙根,嘿!这老人家,确实迟慧,学武大器晚成,学别的也是。

何肆每日至少一次偷偷观察他的身子,却发现雀阴魄的化血进展颇为缓慢。

起初何肆还能表示理解,毕竟这男女之事不比文武,可不会少壮工夫老始成,李且来虽强,但也老了。

可一连七日过去,何肆发现他竟能连日耕耘不辍,这才后知后觉,可不是力不从心,而是他自身底蕴太足。

这李二所言,真实不虚,自身阳气是真足啊。

显然一个谢春池还没这么大本事,也不会肉身布施,自然不能只凭几场云雨就助力李且来阴阳合气。

直到昨日,李且来的雀阴魄也才只有不到十之一的化血。

正主倒是不急,反观如今性子总算沉稳的何肆却急了。

自己不会真要在他身边待上一年半载吧?

那可不成。

不过这几日时间也何肆不算蹉跎,甚至收获颇丰。

是他狐假虎威,冒李且来的名头,向摩柯洞瞽楼讨要了诸多武学秘籍用以观摩,吴殳的《手臂录》也在其中。

看到有适合的武学圭旨,何肆也不怕犯忌讳,直接化身抄胥,抄完不说,还无耻地吩咐行走给六光洞的樊艳,小重山的许芜等人送去,甚至连那老赵认作半个徒弟的许定波也没落下。

反正是慷他人之慨。

就在昨日,何肆还看到了一门稀缺的《猿公剑法》。

传说在春秋战国时期,与《越女剑法》和《玄女剑法》并称为三绝,为诸剑法祖。

于是何肆又是誊抄了一份,给那有名无实的小舅子李舒阳送去。

听说是胭脂巷的居仁小院没寻到他,行走绕了个圈子,又送回了尊胜楼。

何肆恍然,李舒阳师于公孙先生,学习剑法,和现在的自己做了街坊再正常不过。

何肆见过他两次出手,绵软柔韧,剑招奇诡,少了许多刚强。

想来诸剑法祖的源头,三大剑法其二都是女子所创,便用唯一的《猿公剑法》给他冲和一下阴气,顺手又将《砥柱剑法》送了。

谁知道那天老爷刘景抟哪一天会不会疯癫更甚,给他来个早有言明的瓜蔓抄?

何肆知道自己是个祸害,连累了许多人,但事已至此,只能说那天赋不差的舅子仍须努力啊。

别等有朝一日,祸事临头,徒然愤恨,却无能为力。

不长不短一段时光后,何肆还摆着锄镢头的架子,李且来倒是晨练不下去了。

何肆心道,“李二的耐力是一日不如一日了。”

片刻之后,不论年岁还是身段都是“破瓜女郎”的谢春池走了出来。

不是如她先前所言,执箕帚,勤洒扫,而是走到何肆身边不远处,紧跟着开始学习锄镢头。

何肆无奈道:“就这几个架子,谢姑娘看了六天还没看会啊?”

想当初,自己在毗云寺,看宗海师傅演练,可是盏茶功夫就记住了全部招式。

锄镢头又叫心意把,源起沙弥耕稼之姿,乃禅宗至臻绝学,其式简而变无穷,虽只有一大式、数侧式,却能随机应万变。

谢春池犹是面带红晕说道:“总觉得你摆架子,比我有神韵。”

经过这几天的相处,谢春池也知道了何肆的年岁比她还小,李且来面前,便不称他前辈了。

何肆看出谢春池的悟性不俗,掼跤都能掼出力斗境界,却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笑着解惑道:“哪来的神韵啊?你依葫芦画瓢就对了,别深究内里,没东西才是有东西。”

见谢春池听得云里雾里,何肆开门见山道:“锄镢头重意而不重形,专练心意气力,合呼吸与招式,行气入膜,强筋健骨。其极境就是一个‘空’字,心空则神闲气定,身空则腾挪自若,目空则物我两忘,而后无往不克。”

谢春池似懂非懂,却听何肆调侃他道:“武学上的问题,你放着一个天下第一不问,问我不是问道于盲?”

谢春池低声道:“怎么会问道于盲呢?你不是李老的老师吗?”

何肆面色微变,恰好就见那李且来也走了出来。

他自然不会揩牙洗漱什么的,一吸一吐,一口唾沫就将胸肺咽喉之中的全部秽物带出,深深钉入地底。

以他的耳力,自然不会没听到这玩笑话。

何肆尴尬一笑,自然筋肉一绷紧,做好了要挨打的准备。

心里却是半点儿不怵,反倒有些争胜,暗道只要李且来不用三成以上的力道,自己倒退几步不要紧,只要不倒飞出去,就算赢了。

结果李且来这次却是十分给颜面道:“我和他也算是相互师学吧,彼此都有教过对方东西。”

谢春池转头看着李且来,面色酡红,眸睑微垂。

显然敬多畏少,爱慕日增。

所谓一日夫妻百日恩,确实不虚。

李且来对谢春池道:“你不适合学禅功,别浪费时间了,换一门想学的武功路数,我亲自教你。”

谢春池闻言,大喜过望,急忙追问道:“那您觉得我学什么合适?”

李且来直截了当道:“你就不是练武的苗子,所以学什么都差不多,随便挑选一门,深耕个一二十年,或许小有成就。”

谢春池有些小气馁,又念及名师出高徒,带上几分希冀地问道:“小有成就是什么境界?”

李且来愣了愣,反问道:“你还想有境界?”

这话可就有些打击人了,自己现在不就是六品力斗境界吗?还能不跃进反跌退不成?

何肆都眼见连日练功勤谨的谢春池一脸颓然。

李且来也见了,想了想,说道:“境界不重要,不过你想的话,应该能入个三品吧。”

三品精熟境界对数以万计的武人来说,都是难以企及的高度,一旦跻身其中,却又发现是条头路,除非真有这份天资卓越,才能继续上一步看到二品。

至于蹚出去这牢笼?轻易是别想了。

等言明其中的利害关系,她若再想进死胡同,那就随她吧。

“三…三…品!?”

谢春池目瞪口呆,说话都结结巴巴起来。

李且来点了点头。

何肆心道:“谁说这李二不解风情了,这李二可太会哄女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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