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第90章 沈自深的安排(一)
看着喜儿哭的十分伤心,苏婉收起泪眼朦胧的看着喜儿。
“姑娘......呜呜呜......姑娘你一定......呜呜呜......一定很疼吧。”喜儿看着苏婉身上浸出的血迹越哭越伤心。
“既然有地契和文书,那我自然也就不会追究了。”看着走到自己面前的沈自深,秦敬尔给了黄守才一记眼刀。
而此时的黄守才缩在一边,心虚的低下了头,不敢看在场的人。
“可笑,这鸣翠阁和秦公子你有什么关系,要你来追究。”
沈自深语气冰冷严肃,只见他将手里的东西摔到秦敬尔的脸上。
秦敬尔刚想要发作,就看见了一边满脸肃杀之气的李知,他本就理亏,如今还被李知当场抓住,只能将心头的不满压了下去。
“如今这京都的公子哥都如此的无法无天了吗?”沈自深上下打量着秦敬尔,随即又看了一眼苏婉,苏婉和喜儿正哭作一团。而苏婉身上的血迹触目惊心。
“秦敬尔!”沈自深低吼一声,握紧拳头就朝秦敬尔的面门打去。
一阵拳风直冲秦敬尔而去,也许是没想到沈自深一个读书人会动手打他,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只见他躲闪不及,结结实实的挨了沈自深一拳,秦敬尔一个踉跄,差点就要摔倒,好在被身后的随从扶住。
“少爷,你没事吧。”随从们关心着自家的少爷,想要上前去教训沈自深,却又害怕一边的李知。
李知看见沈自深如此有些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满脸的惊讶,好家伙,这文弱的书生还有这样的一面啊。
他又看了一眼边上的苏婉,原来是冲冠一怒为红颜啊,李知一脸的了然。
沈自深虽然说是个读书人,但是他也是个成年的男子,这一拳他用了十足十的力,顷刻间就有鼻血从秦敬尔的鼻子里流了出来。
“沈自深,你敢打我。”秦敬尔有些气愤,推开身后扶住他的随从就要动手。
挥着手里的鞭子就要朝沈自深打去,却被李知一抬手用手里的剑鞘挡了下来,秦敬尔鞭子的一头被李知抓住,他目光一凝,抓住鞭尾的手用力一拉,就将秦敬尔差点拉倒。
好在秦敬尔及时的松了手,才不至于第二次摔倒,但是这已经足够让他吃瘪了。
“苏婉,今日算你走运。”秦敬尔见李知在这里,看样子是站在苏婉一边的,自己现在奈何不了他们,再加上现在的情况对他不利,于是就要离去。
“秦公子想去哪?”李知伸手将秦敬尔拦住。
可是他要离开哪有那么容易。
“李知,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秦敬尔出言警告。
“多管闲事?”李知觉得有些好笑,“林大家去年才翻了案,现在你就如此的欺凌他还在世的外孙女,我身为朝廷官员,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也叫做多管闲事吗?”
秦敬尔被李知噎的说不出话来,李知虽说年纪和他不相上下,但是他和秦敬尔那些认识的游手好闲的官宦子弟不同,他真是如他口中说的那样,是食朝廷愤怒的人。
而且李知和其他人靠着亲族关系进入官场的人又不太一样。因为李知父亲战死沙场的缘故,李知自小就是在军营里长起来的,资历也是年轻一辈的武将中最好的,假以时日肯定能够成为一员大将。
只是后来他的叔父李将军一直没有子嗣,为了保住这李家的血脉,才将他送进了兵部做一个闲散的侍郎。
这个人是秦敬尔惹不起的。
李知平生最看不得的就是京都这一群高官只知道寻欢作乐花天酒地的子女们,仗着自己家族的势力,在这京都横行霸道,毁坏父辈为官的名声。
秦敬尔就属于这一类人。
而苏婉这边,喜儿实在是哭的有些伤心了。
“喜儿,别哭了,你姑娘我还在被绑着呢。”苏婉幽幽的开口,当然,她自己的语气里都还带着哭腔。
喜儿听见苏婉的话,这才擦干自己的泪水,有些手忙脚乱的给苏婉解开绳子,可是她实在是有些着急,不小心碰到了苏婉的伤口。
“嘶~”疼的苏婉呼出声来,身上伤口的疼痛感让苏婉的含在眼里的泪水憋了回去。
“对不起,姑娘。”喜儿见自己碰到了苏婉的伤口,眼泪又流了下来,解开她绳子的手变得轻柔起来。
终于是解开了绑住她的绳子,苏婉在喜儿的搀扶下想要站起来,但是腿上伤的笔其他地方要重些,她只要一站起来,就开始火辣辣的疼。无奈她只得又坐回椅子上去。
“苏婉,你没事吧。”沈自深不知道什么时候迎了上来,蹲在苏婉的面前一脸关切的看着她。
“没事,死不了。”苏婉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微笑,可能她自己叶觉得此刻的笑并不好看,她又将自己的笑容收了起来。
“怎么没事,姑娘你看你这满身的血。”喜儿一边抽泣一边说,仿佛苏婉受到了什么残忍无比的折磨一样。
苏婉知道没有喜儿说的那样夸张,她一共也就挨了秦敬尔三鞭子而已,只是她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苦罢了。受不住疼,又加上她觉得自己遭受的一切实在是有些冤枉。
明明一切都和她没有关系,叶苏种下的因,却让她来吃下了这个果。
她觉得自己无比的委屈。
“还能走吗?”沈自深看了看苏婉浸出鲜血的小腿。
“三鞭子而已。”苏婉咬咬牙,一手扶住喜儿就要站起来。
腿上火辣辣的疼痛感更甚了,她扶住喜儿的手在抖,喜儿看了眼苏婉在抖动的手臂,不敢太用力的扶她。
沈自深见状直起身来,小心翼翼的掀开苏婉的袖子,他的动作极为的小心,生怕一不小心就扯到衣服布料连着的血肉,好在一切都还算顺利,并没有什么布料粘连在伤口上。
苏婉小臂上的伤口就这样露了出来,可能因为打在这里的时候被椅子的靠手挡了一下,伤的并不是很严重,只是一道紫红色的鞭痕,有些许的破皮,星星点点的血从破皮的地方冒了出来。
“秦公子,你是不是需要给大家一个解释?”沈自深有些愤怒的看着秦敬尔。
鸣翠阁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自然是吸引了不少路人的围观,门口已经聚集了许多的路人,对着里面的人议论纷纷。
“那不是苏老板和沈老板嘛。”有人这样说,沈老板和苏老板说的就是沈自深和苏婉了。
这鸣翠阁当初其实也有沈自深的一份,只是在后来的盈利中,沈自深觉得自己拿回了自己当初投资的银钱数,就不在在意鸣翠阁了,但是周围的街坊邻居们都知道,这鸣翠阁的老板是沈自深和苏婉。
“你还不知道吧,苏老板就是林大家独女的女儿,也就是林大家的外孙女。”一个路人给大家解释。
“林大家的外孙女怎么被打成了这个样子。”人群中有个疑惑的声音。
“看样子是秦公子打的。”又有人认出了秦敬尔。
秦敬尔听见这些话,有些不爽,他不满的看了人群一眼,想要看看是谁在议论他。
路人见秦敬尔明显的不高兴,害怕得罪他日后被报复,便乖乖的闭上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