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宜服务到位祈乐也不扭捏，躺在床上，头露出床沿，小宜将一桶水都拿来，为祈乐将头发上沾着的碎发清除掉，而底下接住滴落水流的桶还用衣服套住过滤，让珍贵的水不至于用一次就被碎发污染。

“老大，按理说你这么有本事自己离开不难，可你救了我们自己当老大对每个人表现都那么冷漠，看着就不是心里有拯救世界的中二思想。也不使唤那几个人为你服务，连一个美女躺在你身边可以任你摆布你都能无动于衷，明显也不是贪权享欲。不在乎我们存活又费力搭救我们，这么矛盾是为什么呢？”

祈乐睁开眼，小宜就的脸就在他面前反着。那双大眼里确实有着解不开的疑惑。

小宜昨天就清洁自身，搭肩长发柔顺，扎了马尾才没扫到祈乐脸上，而此时认真看她才知道，小宜听取他的建议在末日里放弃化妆了。

想了想还是说出真话：“你们能活到现在肯定是没有遇到过真正强大的丧尸。步枪抵着头都射不死的三级力量丧尸，公交车都跑不过的三级速度丧尸，还有能指挥其它丧尸不断追击以及拥有设计陷阱的智慧丧尸。

这只是我经过几公里旅程内遇到的困难，可以肯定接下来的路程不会比之前轻松。

我所做的事情看起来矛盾只是没有将我活下去并离开这里的目标联系，不相信他人和必须联合他人，应该更快离开和需要稳步前进，厌恶杀戮和需要必须果断杀戮。

只要能够活下去离开这里，一切矛盾的事情都可以同时进行，若现在就出现一个可以将我带出去的强者，我不介意像条狗一样恭维他。”

何等坚毅心性才能做到的事情祈乐平淡的讲出，小宜心中一点都不怀疑。

“真是厉害，这种决心真的是一个学生可以出现的吗？”

再用洗发水洗一遍，祈乐的头发几乎达到过往的洁净。

“有些人是天生带来的，有些人是后天学会的，只是世界太和平时，很多人没机会用上而已，在这个末日里，我看出来你也是这样的人。”

小宜心里一颤，想了想还是否定到：“我哪里是呢？”

“我说是就是。”祈乐顿了一下补充道：“我看人很准的，不过你还没杀过人吧，很多矛盾的事都有思考时间让自己接受，可需要动手杀人的情况却大多在瞬息之间，没有经验很难做到。。”

“没有，我哪来这样的本事，不被杀已经尽最大努力了。

那你～第一次顺利？”

“我第一次杀的只能算半个人吧，也许是天性如此，也许是局势太过紧张，也可能听到他选择不做人了，杀他没有任何心理负担，从此以后对同类动手再无心慈。

别说我没提醒你，接下来可能就有一场不得不杀人的冲突，你自己的安危将由你自己承担，死在丧尸嘴里可以骗自己无能为力，死在同类下里你甘愿吗？”

……

“老大，那边已经准备好了。”

祈乐两人先后走出房间，而顾火等人则早已在客厅等待。

水是很珍贵，但今天是离开的日子，水就不需要节省着用了，每个人都用不少水清洁自己，也换上新衣服。

但三人身体干净了，精神却比昨天萎靡，脚步虚浮。

祈乐只看了他们一眼，懒得多说。

祈乐虽然破损的防刺服不得换，但头发脸面和没经过末日的人别无两样，最真实的还原了他本来的相貌。

而身后的小宜也足够干净，女性的长发本就难清理，此时能除去油迹肯定下了一番功夫，一身运动服也是准备好了接下来可能会有的亡命追逐。

祈乐整理一下衣服，勒紧一下腰带，让别在上面的手枪和砍刀更加牢固。

顾火三人视线默契的集中在腰间手枪上，转瞬又看向祈乐。

“那走吧，既然路线是他们确定的，那就由他们带路。”

“那当然，昨天都商量好了。”

几人下楼，五个身材不一但都较为壮实的男人早已在等候。

靠着轿车嘴里叼着烟的几人，单看面相就足以让人无法信任...

祈乐脸上还是没有任何波澜，小宜则是虽然早有预料，但亲眼见到依然心里不踏实，而贤叔则是有些不安稳的看向祈乐又看向顾火，似是期望在他们身上听到需要远离这些人的说法。

只是祈乐见到人之后没有任何态度，顾火更是喜上眉梢，哪有对这些面露凶光的人感到些许警惕？

杰哥抛动手中火机上下打量祈乐，最终不屑到：“你就是这些人的老大了？竟然只是一个小孩。”

四人听言都不自觉的笑出声，甚至有人还想上前了解了解。

“现在有一把枪三岁小孩都能当老大。”

祈乐从腰间抽出手枪，杰哥几人看到都颇为忌惮，收起不屑表情站回去。

“不过也可以选择不当老大，既然路线是你们确定的，那就让你们带路和指挥，我保证遇到进化丧尸由我自己解决。”

杰哥嘴角一翘，双脚抖动的同意。

随之三人在前，两人在后，带着祈乐等人往目标地点走去。

虽说联合行动杀丧尸两队都要出力，只是在他们到达地点登陆公交之前的这段路想要遇到丧尸还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此处丧尸密度稀疏到即便杀死丧尸，也大概率不会有其他丧尸接受到信号。

智慧丧尸的指挥比一切引诱都更为高效。

丧尸的威胁在心中不曾出现时，人的威胁却在心里不断攀升。小宜前走几步拉住祈乐衣袖在耳边紧张问道：“你只告诉我会打起来，但没告诉我为什么打和打起来怎么办啊。”

“见机行事就行，你这么漂亮不会死的。”

小宜一下跺脚，表示心中不满。

由于丧尸太少，众人此时心态都较为轻松，十几人中唯一女性这样撒娇一下，顿时吸引了所有人都注意力。

小宜往他们看去，每一个的脸上都是笑容，只是这些笑容包括顾火三兄弟的，都让她感到阴森恐怖。

如今处在危险之中，祈乐不愿意和她说，她也不可以纠缠到底让这些人察觉出端倪，只好气鼓鼓的平移两步与祈乐拉开距离，脑中不断模拟接下来可能遇到的各种情况，如何掀开上衣从裤头里抽出匕首往敌人身上捅去。

小宜走开，贤叔又再上前：“老大啊，怎么我感觉有点不对劲啊。”

“哦？什么不对劲。”祈乐惊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