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第250章 书房情/趣罢【补了点互动】
听见白丞的声音后,杨柳一颗心安稳地落回了原地。
不管何时,有白丞在的地方,她都会觉得安心。
白丞在雾气中显出了身形。
“白丞哥哥,你怎么来了?”
“过来调查个事情。”
白丞视线落到杨柳身上,见他无恙,心头稍稍松了口气,“你怎么在这里?”
杨柳如实回:“我和师父还有颜映姐姐过来调查案子。”
至于什么案子,白丞并没有细问。
“怎么会这么多雾?”
这会儿雾气笼罩,就算她自己伸手,都快看不清了,“我师父他们去哪里了?”
“应该是大妖的障眼法。”
白丞眸中暗流涌动,“你师父他们应该也在这附近。”
杨柳松了口气,“嗯。”
“那我们现在——”
她还没说完,白丞就突然朝她靠近了一步。
杨柳瞪大了眼睛。
对上白丞那双漂亮的狐狸眼,她俏脸飞上红云,连带着声音也磕巴了起来,“白、白丞哥哥,怎么、怎么了?”
白丞突然抬手,修长的手指轻抚着她的脸蛋,像是对待一件易碎的珍品。
杨柳心跳得极快。
“这么久不见,哥哥很想你。”
他刻意压低了声音,声线似是蛊惑人心。
杨柳越来越脸红,连身上的皮肤都泛起了粉色。
白丞哥哥平时虽然骚气了些,但从来不会对她说这些话。
可是看着他的眼睛,她心脏瞬间就被截获了,似乎有一股力量在拉着她沉沦。
白丞越靠越近。
——他想吻自己。
杨柳视线落到他的薄唇上,闭上了眼。
然而意料中的一吻并没有落下来,反而耳旁传来了一声尖叫。
她吓得连忙睁开了眼。
白丞已经不在了,周遭的雾气逐渐消散。
“杨柳——”
又一道声音传来。
这次是颜映的。
杨柳大气也不敢出,“我、我在这里。”
等雾气消散后,颜映和巫元正现了身影。
“杨柳,你没事吧?”
颜映大步走过来,将她揽入了怀中。
杨柳惊魂未定,“颜映姐姐,我看到了白丞哥哥,他想——”
她视线不经意地落到了巫元正的手上,看到了他手上提着的黄鼠狼。
“白丞……”颜映松开了她,“就是这只黄鼠狼。”
黄鼠狼擅迷烟,一旦吸入这烟雾,便会被控制。
其实杨柳看见的并不是白丞,而是这只化形的黄鼠狼。
颜映脸色有些难堪,羞愧地低下了头。
自己在住在法医所那些天,他从未对自己有过越矩的动作,又怎么会亲自己呢。
不知道师父和颜映姐姐有没有看到自己的失态,杨柳像只鸵鸟一样,低下了头去。
巫元正并没有多言,“走吧。”
颜映呆呆地点头,“嗯。”
-
从墓地回来时,已经晌午了。
雪越来越大,地上积了一层厚厚的落雪,踩上去咯吱咯吱作响。
本来说上午祭拜完外祖,下午就去逛逛南城。
如今下这么大的雪,俨然是出不去的。
这宅子大,别的区域就显得空旷寂寥,纪今歌逛了会儿,实在没什么可看的了,便就和陆爻窝在了小书房里看书。
书房里空调开的足,气温暖和。
昨天过来时,纪今歌只草草地观察了一眼书房。今日过来时,才得以看见全貌。
书房因与卧室是中轴对称的。
是以,两边的面积一样大,只是房间里的摆设格局不一样罢了。
一进去,纪今歌便看见了几个靠墙而站的大书架上摆满了书籍,甚至还有在考古栏目里看到的竹简。
“这些都是李叔搜罗过来的。”
陆爻突然出了声。
妖族天生天养野惯了,哪里懂什么人类的风花雪月,李叔收集诗书字画不过是附庸风雅而已。
“有喜欢的可以看看。”
纪今歌点头,她也不太会读书,这些书籍她只是扫了一眼后,便移开了目光。
随后,视线落到书房正中心——一柄长剑高高挂起。
不知为何,她看到这剑,心脏也跟着冷不防地一跳。
“韫玉——”
脑海里瞬间响起了一道声音。
她瞬间发麻,下意识地四下望了望。
“怎么了?”
陆爻捕捉她的目光。
房间内并没有什么动静,那声‘韫玉’也没有再出现。
好像真的只有自己的幻觉。
纪今歌摇了摇头,“这柄剑是……?”
陆爻:“陆吾一族的。”
他沉声解释道:“是当年我父亲送给我母亲的彩礼,他们成亲后,这剑一直放在南城这边。再后来,他们闹掰,两人生死不复相见,但父亲并没有找她要回这把剑。”
他们算是一对怨偶了,虽然分开时闹得不愉快,但双方的面子还是顾到了。
纪今歌轻抿了下唇。
看到这柄剑,她脑海里便自动浮现出了一幕幕沙场征战、马革裹尸的画面。
第250章 书房情/趣罢【补了点互动】
“这柄剑本意是拿给我用的。”
纪今歌好奇,抬眸看向了他。
陆爻接收到她的眼神,唇角勾了勾,“但冷冰冰的剑怎么有热武器好用?而且这个社会,带上这柄剑实在是惹人眼,不方便。”
纪今歌赞同地嗯了声。
——这倒是。
现在这个社会,这种刀啊剑啊的管制严格,即便陆爻是警局人员,也得经过层层审批。
既不方便又很麻烦。
“那这剑是什么来历呢?”
陆爻如实道:“我并不清楚。”
他稍顿,“似乎从很早时候,就存在于陆吾一族了。”
纪今歌了然地哦了声。
两人并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各干各的事去了。
书房里靠窗的一边放了一张软榻,方便累了时小憩。正中央便是大书桌,上面除了电脑外,笔墨纸砚倒是齐全的。
纪今歌本意想找两本书打发打发时间,可逛下来,这些书要不就是繁体记载的,要么就是讳莫如深的大道理书。她看着头疼,干脆就摸出了李叔送来的明清小说。
这小说内容的精彩程度可不比现代落后。
通俗来讲,我们现在看得这些,都是老祖宗玩剩下的。
纪今歌去看小说后,陆爻便伏案忙碌着。
他不止行动队队长一份职业——
毕竟活了这么多年,家产什么的还是有的。
下午的时间过得悠闲而漫长。
纪今歌看完了一本小说,有些昏昏欲睡,她打了声呵欠,不由得看向了陆爻处。
陆爻这会儿也不算忙,他提着毛笔,正在一笔一划地写着。
纪今歌视线落到他的侧脸上。
他真的很俊俏。眉骨挺立,眼窝深邃而澄澈,面部线条流畅,下颌线紧实清晰。
这幅长相,天生就具有优越感。
许是发觉纪今歌在盯着自己看,陆爻动作稍停,朝她这边看来。
“不看小说了?”
他声音温柔缱绻,像是冬日后的初阳,照进了心坎里。
“看完了。”
纪今歌诚实说。
陆爻勾了勾唇,朝她招了招手。
纪今歌了然,起身走了过去。
等走到他面前后,就被他一把扯入了怀中。
纪今歌也没什么害羞不害羞的,干脆就窝在他的怀中,看他写的毛笔字。
这些字飘逸俊秀,婉若游龙。
纪今歌纵然不会欣赏,也知道,这幅字写的正正好。
“你还会写毛笔字?”
她惊讶不已。
“嗯。”陆爻抱着她,轻声道:“几百年前,我闲得无聊,还去参加过科举考试。”
纪今歌很难想象那个画面,噗嗤一笑。
“那考上了吗?”
“当然。”陆爻还是有点小骄傲的,“当时的皇帝点了我为探花。”
纪今歌也听说过,古代皇帝钦点探花郎时,不仅要有才,还必须要颜值高。
她有点酸酸道:“那你骑马游街时,是不是有好多姑娘朝你丢手绢?”
陆爻轻咳了声,丝毫不避讳这个问题,“是。”
他求生欲强烈,“但我都没有接。”
纪今哦了声,“那有榜下捉婿的吗?”
以前挺多富贵人家用这招的。
陆爻挑眉,“你还知道榜下捉婿?”
纪今歌轻哼,“李叔给我找的小说里有写。”
主人公看上了探花郎,便抓他回到府上,日日缠绵,而且花样繁多。
陆爻失笑,掰过了她的下巴,对上她这双清凌无波的眼睛,“你是不是吃醋了?”
纪今歌心头一梗,连声否认,“我没有。”
“那些人想抓我。”陆爻解释给她听,“有那个本事吗?”
纪今歌:“……”
这确实,凡人哪里打得过陆爻。
陆爻摩挲着纪今歌的唇角,动作暧昧。
他低头亲吻了吻她的唇,“今歌,我跟你说过的,我这辈子如果没有遇到身怀猫薄荷味道的人类,宁愿孤独一生。”
纪今歌心肝一颤。
这承诺落在她的心头,令她彷徨又欢喜。
“那后来呢?”
她继续问。
他是妖,不老不死,会被百姓当成怪物的。
“做了几年官,我就借口身体不好,死遁了。”
陆爻很坦白的讲。
纪今歌忍不住翘起了唇角。
陆爻见她开心,便握住她的手道:“想学毛笔字吗?”
纪今歌迟疑,“我写不好的。”
“没关系。”陆爻声音清冽,“我教你。”
纪今歌嗯了声,不知不觉地就上了他的‘贼船’。
陆爻将桌上已经写过的纸收走,又抽出了一张干净的宣纸,平铺开来。随后,又取了一支蘸了墨的笔递给了她。
纪今歌刚一接过,下一瞬,就被他紧紧地握住了执笔的手。
“既然要教——”
陆爻顿了下,“那就该细致一点儿,方方面面俱。”
纪今歌:“……”
总感觉他话里有话的样子。
陆爻教她研磨、蘸取墨汁、一笔一笔地写两人的名字。
“纪今歌。”
“陆爻。”
纪今歌写得并不好,但这两个名字排列在一起,就很取悦她。
“真好。”
她小小声地开口。
“什么真好?”
陆爻听见了声音,故意问道。
纪今歌红了红耳根,“字、写的真好。”
陆爻扫了一眼字,笑意更甚,话里的揶揄也越加明显,“你确定吗?”
“……”
纪今歌感觉自己的冒热气了。
她别过头,挣脱开陆爻握着自己的手,没理他。
陆爻哑然,低沉着嗓音道:“好今歌,我不该开你玩笑,我们继续写。”
听到‘好今歌’三个字,纪今歌脸更红了。
他说这话时,像极了风流纨绔的浪荡子。
纪今歌没应,任由陆爻牵着自己的手,在上面写写画画。
一会儿写‘我喜欢你’;
一会儿写‘宝贝’之类的词。
一会儿又写上一两句古诗,什么‘俏冤家、颠狂忒甚、揉碎鬓边花’、什么‘一树梨花压海棠’。
别以为她不知道那些古诗是什么意思。
“……”
纪今歌脸颊通红,她鼓了鼓腮帮,“你就没有认真教我,倒像是——”
后面的话戛然而止。
“倒像是什么?”陆爻追问,说起话来一本正经的。
纪今歌又气又羞,最后只得摇了摇头,“没什么、没什么。”
她总不能说‘倒像是书房情/趣’罢?
“今歌。”
陆爻干脆放下笔,将她身子扳正过来,“其实我也挺折磨的。”
“嗯?”
陆爻双手撑在她身后的书桌上,身子往下压了一分。
纪今歌随着他的动作,也微微朝后仰了仰,“折磨、什么?”
陆爻笑:“女朋友在怀,只能看,不能动,能不折磨么?”
纪今歌:“……”
她就知道没什么好话。
“那你……唔。”
后面的话,被陆爻给堵在了喉咙里。
气氛好像渲染到这里了。
纪今歌干脆摆烂,任她亲。
陆爻推开了书桌上的宣纸,将她抱起来,放了上去。
裙摆下的衣物被扯开了一点。
纪今歌稍惊,连忙按住了他的手,“不可以。”
“嗯?”
陆爻眸底的欲念很重,连声音都变得低哑起来。
“我怕、我会肾亏。”
纪今歌闭了闭眼,一鼓作气地说了出来,只剩下陆爻有些石化。
其实她想说的是‘你’,但话风一转,生生地变成了‘我’。
陆爻明显一愣。
随即,他轻笑了出来。
两人靠得近,纪今歌感受到他胸腔内的震动,红了脸。
“笑、什么?”
她耿着脖子,干脆死马当活马医,“女孩子,也会肾亏的。”
陆爻贴着她,呼吸喷洒在她的耳垂上,“那晚上,让李叔做点补肾的?”
纪今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