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米。”

温米笑得一脸狗腿，“诶，姐。”

“晨姐的咖啡怎么还没到？”

“姐，我马上去买，马上马上。”

她转脸换了副神色，“你快点啊！”

李子握紧的拳头渐渐松开，她只能靠自己，那就尽量不惹事。

“你怎么让她去了？”一个舞者盯着李子离去的背影，凑到温米旁边。

温米表情无所谓，“实习生不就是让咱们分配的吗？”

“可，晨姐不是让果姐管他们。”

“晨姐有点她名字吗？”

“没有...”

李子瘦瘦小小地抱着两个大箱子，费力地放到舞蹈室地上。

温米一把把她拉开，她踉跄了几步才稳住身形。

“大家快来喝咖啡。”温米一声吼把所有人目光都吸引了过来。

“哇。”

“温米给大家买了咖啡，快去喝。”

“喝咖啡去。”

众舞者围在后面。

“你想喝哪杯？”

“我想要这杯。”

“我要...”

温米从中拿了两杯出来，殷勤地走到最前面递给了蒋晨和何果，“晨姐，果姐喝咖啡。”

蒋晨抬眼瞥了她一眼，伸手拿上那杯咖啡。

“给我们也拿一杯呗？”沈皎歪着头朝温米笑。

孙依依朝温米笑了笑。

温米笑容不变，“好啊。”

李子靠墙上麻木地看着这一切。

....

“温米拜托你收拾了？”

“辛苦啦温米。”

舞者们一个个向外走去。

后面两个箱子里堆满了咖啡杯，零散几个在外面倒着，地上流着棕色的咖啡液。

安安静静地躺在那里。

“温米姐。”

温米一激灵，“你还没走？”

李子吸了口气抬头，“温米姐还没给我钱。”

温米表情不耐烦，“我还能跑了不成？来你先和我一起把这收拾了。”

“.....”

“快啊。”

李子摇了摇头，“钱先给我。”

温米翻了个大白眼，“没见过这么抠搜的人，服了。跟在人屁股后面要钱，真行。”

从口袋里掏了掏，把一张红色的钱拍到了李子手里，“给！！”

李子眼睛一亮，看清数目后嘴唇嚅动，“不够...”

“什么？”

李子垂眸摇了摇头，明天要多打几个小时工了。

-

这几天下来林初她们和宋晗舟相处的时间越长，越喜欢这个嘴甜能力强活泼的小孩。

恰巧今天是全剧院的联谊活动。

宋晗舟一进来凭出色的外貌就频频使男女舞者回头，尤其是年轻的男舞者们格外躁动。

杨娟领着宋晗舟，给别的组介绍她。

转了一圈后她终于得到了喘息的机会，扫视一圈只看到了沈皎和孙依依跟着蒋晨。

她朝孙依依招了招手。

除了李子不在，其他实习生都在。

“小晗舟。”

“初姐。”

“门卫说有人找你。”

“找我？”

许云阳一身白衬衣，面色温润背着光向宋晗舟走来，“晗舟。”

“云阳？”

林初朝宋晗舟挤眉弄眼，波斯菊？

宋晗舟摇了摇头。

年轻的男舞者们目光紧紧粘在两人身上。

“晗舟我就在附近工作，正好来看看你。”

许云阳眉眼柔和，轻轻晃了晃手，穿着黑衣戴墨镜的保镖们整齐排列将一个个箱子送了进来。

整个室的舞者们视线都被吸引。

“我给大家买了一点咖啡和小甜品。”他朝林初点了点头。

保镖还在往里面搬，林初有点咂舌，一点...

宋晗舟带许云阳坐到椅子上。

“晗舟你是不是瘦了？”

“是吗？你最近实习怎么样？”

“我...”

沈皎远远地看着宋晗舟，脸上表情逐渐扭曲。

“晨姐你喝咖啡吗？那边有，我给你拿一杯去。”何果笑得没心没肺。

“不喝。”

“宋晗舟朋友送来的。”一舞者小声道。

蒋晨组的舞者们乍然定住。

“.....”

-

和宋晗舟一个组的舞者们拥过来围住两人，“小晗舟。”

“姐姐。”

许云阳起身，“你们好。”

她们笑地调侃，“男朋友？”

“小晗舟眼光不错啊。”

许云阳唇边带着笑不说话。

“不是男朋友，朋友。而且他不只是来看我，还有沈皎，对吧云阳？”

“嗯。”

她们眼眸失望，“小晗舟你们聊。”

“不好意思，姐姐们喜欢开玩笑。”宋晗舟歉意地笑了笑。

许云阳垂眸，“没事。”

宋晗舟远远望向拿咖啡的众人，整个室内没有李子的身影，“李子去哪呢...”

“李子？”

“云阳要不你先去找沈皎，我先找李子。”

“我陪你一起。”

宋晗舟心里有不好的预感，也顾不上他。

她直接去找了认识的实习生，“雅倩，你知道李子去哪了吗？”

赵雅倩表情有一瞬奇怪，“晗舟，我、卢潞、马立锌和张鑫我们四个前天被另一个组分走了。原来的组还有沈皎、孙依依和李子。”

“好。”

宋晗舟转身的手被她牵住，赵雅倩瞥了一眼许云阳表情犹豫，叹了口气悄声道：“晗舟，我悄悄和你说，你别和别人说是我说的，我感觉原来那个组他们比较喜欢沈皎和孙依依...”

他们四个被调走的时候根本难掩开心。

新组的舞者们也很友善，会带着他们四个练舞剧。

“谢谢你雅倩。”

宋晗舟向前走了几步，“何果姐。”

“哎呀，晗舟啊。”何果将许云阳从头看到尾。

“何果姐有见李子吗？我找她有点事。”

“李子？”何果视线回到宋晗舟脸上，“今天联谊她不在这能在哪？”

“.....”

是啊，她不在这还能在哪。

宋晗舟点头示意离开了。

-

“晨姐，宋晗舟在找李子。”

蒋晨一脸无所谓，“李子？她不在这还能在哪？”

“我刚刚看了一圈确实不在这。”

“那在哪呢？”

何果神色犹豫，她最近有听说组里很多舞者把自己的活给李子做，甚至有的故意刁难李子，一时忙就忘了和蒋晨提。

刚刚问了人才知道。

“在储物间。”

“储物间？干嘛？”

“收拾东西...”

“......？”

蒋晨眼睛眯起，想也知道是组里舞者做的事情，平时也就罢了今天是剧院联谊，宋晗舟又再找她。

只要被发现李子在储物间，相当于坐实他们组欺压一个实习生，被全院看笑话。

“你去让孙依依和沈皎去把宋晗舟拖住，千万别让她找到李子。”

“好的。”何果不明白这些门道，也习惯听蒋晨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