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第116章 我的未婚妻,跟你回酒店?
楚津帆直起身,不满地看着萧宴承:“卿卿这样怎么可能今天就出院?不行!”
萧宴承走过来,清冷的声音:“你先问她再说。”
楚津帆看向沈卿孜,声音柔和不少:“你身体虚弱,必须要留在医院里观察才行。”
沈卿孜明白萧宴承的意思,如果在医院里待上三天,恐怕两家都要知道。
到时再因为中情药弄的人尽皆知,会引来太多麻烦。
“阿楚,我没事,你不用担心,其实我也不想在医院里住那么多天。”沈卿孜转头看着另一名医生:
“开点口服的药吧?”
医生有些为难:“口服的药本就要开,但是你还需要配合输液,这样才能完全清除干净。”
萧宴承突然说道:“液体照输,我们带回家。”
医生去开药,护士也挂好针后离开。
楚津帆说:“卿卿跟我回酒店,我照顾她。”
“楚医生,你是在开玩笑?”萧宴承冷笑:“我的未婚妻,跟你回酒店?”
楚津帆清楚两人之间的订婚是假的,直接开口道:“一个假订婚,萧总难道还要当真?”
萧宴承冷眸微眯,并不惊讶楚津帆知道他和沈卿孜之间的约定。
但不知是不是因为顾清又失去行踪的原因,他的语气里带了分明的怒气:
“我不当真,外面的人总会当真!楚医生难道要不管不顾?”说完这句,他又垂眸看向沈卿孜:“你的计划就这么喜欢公布于众?是想让所有人都知道?”
萧宴承是个喜怒不形于色的人,然而现在,沈卿孜明显看出他的不高兴,心里似乎憋着什么怒火。
“阿楚不会说出去。”沈卿孜微弱一声。
楚津帆看不惯萧宴承对沈卿孜发脾气,直接绕过另一侧,走到他面前:“萧总,有什么火,冲我来!”
萧宴承转身,与楚津帆面对面,两人身高相仿,视线也几乎是平视。
巨大的寒意,笼罩在他们周身。
沈卿孜生怕两人在病房里打起来,于是按响护士铃。
护士葱葱跑过来,那两人才熄火,楚津帆先反应过来:“卿卿,你哪里不舒服?”
沈卿孜没有什么不舒服,但只能靠这种办法制止。
她对护士说了句:“滴的有些快,麻烦帮我调慢一些。”
两瓶液体输完,剩下的一瓶决定带回去。
沈卿孜脚步虚浮,走路还是不稳,楚津帆见状,上前扶着她的手臂。
萧宴承瞥见,直接走到另一侧,弯腰将沈卿孜再次拦腰抱起。
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抱她,可先前就只有他们两人,而现在就处在大庭广众下。
沈卿孜不情不愿:“我可以自己走,你放我下来。”
“放你下来,然后让别的男人,众目睽睽把你扶着出医院大门?”
萧宴承冷着脸,不过还是避开人群众多的电梯口,选择楼梯间,就这么抱着她走下去。
还好楼层不高,几层过后直接到达停车场。
楚津帆虽然不高兴,还是很有眼色地拉开后座车门。
萧宴承把沈卿孜抱到车前,伏低将她放进去。
关上这一侧的门,却见另一侧的车门被拉开。
“楚医生,我们回家,你也跟着?”萧宴承挑眉。
楚津帆说:“你会插拔针吗?既然你不让卿卿跟我回酒店,我就跟你们回去。”
说完便坐进后座,将门重重关上。
萧宴承无语,站了几秒,终是回到驾驶位,开离医院。
“卿卿,你要是不舒服,就靠着我的肩膀。”
萧宴承抬眼,从后视镜里看到楚津帆正关切地对沈卿孜说着话。
沈卿孜半倚着车窗,“没关系,这样就好。”
“你要是真难受,一定要告诉我。”
“嗯,我知道。”
“楚医生,”萧宴承目视前方:“你能不能安静点。”
楚津帆看不到他的脸,只能从后视镜里看到那双深邃,浸着冰霜,又有些讽刺的眼睛。
“一个冷漠的人自然听不惯这些话。”
萧宴承眼尾一掀,瞥向后视镜,只是嗤笑一声,不再多言。
沈卿孜不知道萧宴承要把她带去哪,萧家庄园肯定不可能。
那么她知道的只有……
果然,下一秒,沈卿孜看见熟悉的大门。
车开进云栖苑地下停车场。
刚停稳,楚津帆速度极快地下车绕到另一边,此时沈卿孜也已经推开车门。
楚津帆伸手,她避了过去,“我这会儿好很多,能自己走。”
萧宴承也没有再上前要抱她,径直走进电梯。
再次跨进他的住所,满目的白与黑,还是和从前一样。
萧宴承把她带到客房,“你暂时住这里。”
“谢谢。”
楚津帆把剩下的一瓶药拿出来:“你快躺下,我给你把针挂上。”
说完又看着萧宴承:“需要一个挂药架。”
从前也在家里输过液,萧宴承出去,不多时又返回,手里推来一个三角支架。
楚津帆动作娴熟,又轻柔地给沈卿孜挂好针。
“睡一会儿,你要多休息。”
从始至终,萧宴承只在一旁看着,没有发出一个字。
沈卿孜点头,闭上眼睛,两人才从客房出来。
楚津帆问:“厨房在哪?”
萧宴承看他一眼,掠过他下楼:“怎么,你还想在我这吃顿便饭?”
“我是给卿卿熬粥,萧总的饭,我可无福消受。”
两人已经下到一楼,萧宴承随手一指:“那边。”
指完,什么也不再管,走到沙发处打开桌上的笔记本电脑。
厨房很快传来做饭的动静,不一会儿就有味道传出来。
萧宴承皱皱鼻子,味道闻起来有点不对劲。
他放下电脑起身走向厨房。
越是走近,味道越大,那是糊锅的气味。
果不其然,萧宴承一进厨房,看到炉灶上的锅,正冒着青色的烟。
楚津帆赶紧上前关火,抬手就准备把锅端下来。
“别动。”
萧宴承忽然出声,随即拿了一只微波炉手套戴上,握住锅柄,将锅放进水池。
锅里的粥几乎被烧干,露出黑黢黢的锅底。
又看了眼调理台上凌乱散落的西红柿块,被切的大小不一,还有解冻的肉流着红色的血水。
萧宴承长出一口气,口中充满无奈:“这就是你熬的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