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感觉，好像没有呢？”姜柠尽量放缓语气，“我不记得，我高中的时候有多受欢迎，就算真的有很多男孩子喜欢我……我总该知道那么一两个吧？”

实际上，除了远远看过厉薄妄，以及对她好的宸鸿之外……

姜柠甚至对高中时期的其他男生，都没什么印象。

她本来就话少，又被方兰克扣零花钱，买不起什么东西，没办法和同学小姐妹们一起玩。

只有自己一个人。

“怎么会没有？太多了！只是你不知道而已！”宸鸿立刻道，很是笃定。

“但是，当时我哥哥出手了！他每天都盯着，有谁对你有那种心思，然后就去威胁人家！”

“为什么我哥哥总是打架，其实也有这一部分原因嘛……他威胁那些人，不准在你面前出现，秀存在感，那些人才不敢放肆的！”

“不然的话，这些人肯定会整天堵着你，去你们班门口什么的……”宸鸿摇着头，对于当年的事情，比姜柠更清楚。

姜柠愣了一下。

所以……宸訫当年，真的做出过，为了她去打架这种事……

听起来，好像真的在早恋。

亏得她之前还和公明德说，宸訫没有早恋。

大概，在宸訫的父母看来，这就是为了某个女孩，发狂的表现吧……

姜柠顿时感到些许愧疚，下意识看向慕斯年。

慕斯年一直都没说话，但是他也一直在听着宸鸿的讲述。

此刻，他的神色显得若有所思，不知道在想什么。

姜柠怕他多想，急忙转移话题，“走吧，不早了，我送你们回去？”

只有姜柠没有喝酒，所以她便提议由自己去送他们。

“不用不用，姐姐，我打车回去就好。”宸鸿急忙说。

就在三人在酒吧门口，考虑着如何回去的时候，突然，酒吧里又出来了几个人。

为首的，赫然是姜笙！

而且，她站在这几个中央，最为显眼的位置。

身边的那几个小姐妹，如同跟班一样，众星拱月，甚至连穿戴，都特意低调，只是为了烘托姜笙！

姜笙穿了一身大红的长裙，虽然胳膊依然没有露在外面，但也比之前的样子，高调了许多。

不过，她脸上的妆还是很浓，大概，那些伤疤也都还在。

但是，在夜店这种地方，这样的妆容，倒是一点都不违和。

周围的小姐妹们，争先恐后地朝姜笙说着什么，叽叽喳喳，看起来很是殷勤。

姜笙也露出了高傲的笑容，话反而比以前变少了，很是得意的样子。

但是，注意到站在不远处的慕斯年，姜柠，还有宸鸿，姜笙的脸色立刻就变了！

冤家路窄！

她直接停下脚步，看了过来，眼神不善。

旁边那些小跟班，也跟着停下来，顺着姜笙的视线看了过来。

姜笙先是瞪了慕斯年一眼，根本就没理他。

之前，她的确是很巴结慕斯年的。

结果，那天在姜柠的别墅门口，两人都被狼狈丢了出来。

姜笙以为，发生这种事情之后，慕斯年肯定是会和她同仇敌忾，统一战线的。

但没想到，慕斯年不仅没有和她站在一起，甚至直接把她丢在了市郊！然后，就走了！

每次回想起这件事，姜笙都觉得，自己的脚还隐隐作痛！

那天，她穿着高跟鞋走了好久好久，又把高跟鞋脱下来，光着脚，走了好久。

回家的时候，脚底简直不能看！

所以，白了慕斯年一眼，姜笙心里暗暗又把旧仇加深一次，随后就走到了姜柠的面前。

“姜柠，我告诉你。”

姜笙直接把旁边的人当成空气，扬起下巴，趾高气昂，朝姜柠开口。

“你别得意了，以后你没有得意的机会了！我以后，不会求你做任何事情，你记住这句话！”

姜笙咬牙切齿，高高在上地说。

她的本意是吓唬姜柠，做出胜利者的姿态，告诉姜柠，她已经没用了！

但是，姜柠却淡淡道，“那样最好，你最好做到。”

她的语气平淡，丝毫不在意姜笙，就好像在说，姜笙这个麻烦终于被她甩掉了！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情！

姜笙顿时火了！

都到了这个地步，姜柠居然还好意思在这里装？

她咬牙切齿，“你别装了！再装下去，也是没用的！我现在背后的人是谁，说出来吓死你！以后，我可不会再用你了，废物！”

她的话说得这样直白，这样难听，一旁的慕斯年和宸鸿，顿时脸色阴沉。

甚至，宸鸿都已经攥紧了拳头。

如果，姜笙不是女的，他大概立刻就要动手了！

他转头去看姜柠脸色，如果看到一点委屈，他就直接动手！

但姜柠丝毫不在意，甚至唇角还勾着一点愉悦的笑，和刚才，刚刚从酒吧里出来时的表情，并无二致。

她的确一点都不在意姜笙的挑衅，不在意姜笙这个人。

这下，姜笙更愤怒了！

她再次上前，和姜柠的距离拉得更近，死死盯着她的脸，想要看出她表情的松动，想要看出她的慌张！

“你不在意我，倒也没关系，毕竟你这么自私，这个家里，你谁都不在乎，只在乎你自己，在乎你的荣华富贵！”

姜笙咬牙切齿的，已经很难维持刚才虚假的表情，恶狠狠盯着姜柠。

“但是在姜家，你还是在乎我爸爸的！对吧？在他面前，你还是很乖的嘛！”

姜笙嘲讽地说。

姜柠微微皱眉，不懂姜笙到底要挑衅什么。

“但是，你也别太得意了。”姜笙哼笑两声，突然变得慢条斯理起来。

“前两天，爸爸喝醉了酒，然后呢……我们聊起了你。”

她语速慢吞吞的，好像就是想要等着姜柠好奇，主动问她。

可惜，她的算盘落了空。

姜柠瞥了姜笙一眼，就要转身，“没想好的话，可以不说，想好了再来。”

“你！”姜笙气得跳脚，“爸爸告诉了我一个秘密！”

她一把扯住姜柠，上前两步，和她的距离凑近，压低声音，用只有她们两人能听见的声音，朝姜柠开口！

语气里，满是得意和幸灾乐祸！

“这个秘密，你知道以后，可不要哭出来！我告诉你，爸爸亲口确认了，姜家只有我这么一个女儿！”

“你根本就不是我们姜家亲生的！你就是一个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