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缓过神来，许愿已经穿好衣服。

何遇俯身，亲吻了一下她的额头，拿起帕子，擦干净许愿身上的口水。

捏着她的脸，俨然一副正人君子，“我先去拿个东西，交给你了。”

许愿点头，催促他快点走。

知道自家媳妇儿害羞，他又亲了她一大口，满足的走了。

许愿:“……”

下腹胀的难受，再不走，他真怕自己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

何遇打开喷头，他没脱衣服，任由水珠四溅。

冲了半个多小时，欲望没浇灭，火噌噌上涨，下腹胀的更难受了。

他关掉喷头，倚在梳妆台上，微弯着腰，低低的喘着气。

他看了眼表，算好时间，打开浴室门，从桌上取了一包抽纸，重新回到浴室，关上门。

他坐在浴缸里，衣衫凌乱，发丝上的水珠，一滴滴跌落，打湿他的衬衫。

他呼吸急促的喘着气，手不停的“拼着图”，一会功夫，旁边的纸巾就空了。

……

三十分钟左右，动静渐渐平息。

眼里的欲望被满足代替，他斜靠着浴缸，点了一根烟，看着手里的照片，勾唇浅笑。

手上的痕迹太过明显，他摇着头，无奈一笑，起身，长腿跨出浴缸，打开水龙头，细细的洗着手。

用毛巾擦干，涂上护手霜，是许愿喜欢的水蜜桃味。

收拾好一切，他看着用完的纸巾，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随即拿起它扔进垃圾桶。

……

“何遇，许愿，别等老子出去，否则，啊！”

零一给了他一巴掌，“啐”他一口唾沫，烦死了。

“别等出去，就现在。”

许愿推门而入，她逆着光走来，冷眸俯视着程白，仿佛命运的审判者。

程白感到了一股深深的窒息感，怕，他怕许愿，这是大脑给他的警醒。

许愿蹲在他面前，细细打量他。

长着一张畜生脸，啧啧，真是玷污了她的眼睛。

“我就在你面前，有本事，就弄死我，”

“你敢吗，你能吗？”

“废物。”

……

见许愿一直盯着他的右手，程白有种被死神盯上了的感觉，全身发麻。

许愿抓起他的右手，沉思片刻，忽然开口，

“怎么只有手臂？”

众位黑衣人的心“咯噔”一下。

零一喉头一紧，他作为代表，战战兢兢告诉许愿所有的事情。

老板都听夫人的，更何况他呢！

零一低着头，不安的绞着手指，等待着命运的审判。

程白心里暗自窃喜，他肯定有生还的希望。

许愿心里叹着气，自家男人还是太仁慈了，心地还是太善良了。

许愿挥挥手，让他们下去，自己留下招待程白。

她拿过一旁的小刀，控制住他的胳膊，在上面来回比划着。

程白大脑紧绷，精神高度紧张，白眼翻得越发用力。

“啊！！”

在程白惨痛的尖叫声中，她缓缓割下一片肉，放在小碟子里。

她看着程白的惨样，拿起旁边的手机，心情愉悦的拍了几张。

不知道为什么，他越惨，她就越开心。

她就喜欢欣赏别人的惨样，看着它们一点点的绝望，许愿心情过分的愉悦。

疼痛刺激着他的神经，剧烈的疼痛让他说不出话，后背被冷汗浸湿。

许愿一把拽过他的头发，把那片沾了蜂蜜的肉，轻轻喂到他的嘴里。

恶心充斥着味蕾，强烈的求生欲逼迫他咽了下去。

“呕～”他不停的干呕着，许愿在旁边“啧啧”称奇。

“你看看你，都咽下去了，还吐……”

“看你这样子，应该很喜欢吃吧，没关系，我人很好的，我会帮你，吃个够。”

“啊！！”

“啊。”

“啊，，”

……

程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肉被一刀刀割下，然后喂进了自己的嘴里。

他不会死的，每次晕过去，许愿都会泼他凉水，直到泼醒为止。

反反复复的醒来，反反复复的疼痛，他一遍又一遍的承受着。

惨无人道的折磨，就连死，都成了奢望。

“很疼吗？”许愿无辜看着他，然后面无表情的把一整瓶蜂蜜，倒在他的胳膊上。

“可你没有失去它，它最终还是你的，不是吗？”

许愿伤神的看着他，眼里划过一抹淡淡的忧伤，程白倒在地上奄奄一息，他缓慢的呼吸着，许愿的眼神让他脊背发凉。

……

何遇拿着一个半人高的瓶子走了进来，“嘭”的一声，放在程白面前。

程白心脏剧烈跳动，他不知道里面有什么，他只是看到，死亡在朝他招手。

“哥，我，我可是你的弟弟啊，你不能……”程白面色苍白，无力的解释着。

何遇扶起许愿，把她抱在凳子上，剩余的活，就交给他了。

他拎起程白的手臂，扬起一抹淡淡的笑，

“我的好弟弟，哥哥可一直都是这样，大，义，灭，亲”

何遇打开瓶口，把程白的手，轻柔的放了进去，然后用胶带控制着他。

“啊！”

万虫噬咬的痛遍布全身，窒息如潮水般击打着他的大脑，出现了短暂的宕机。

痛，真的痛，痛到麻木。

程白不停蠕动着身子，像条快死的蛆一样，不停的恶心着别人。

瓶子里数以万计的蚂蚁，蜘蛛，蝎子不停的叮咬着他。

蜂蜜混合着血肉，简直是难得的美味。

……

许愿闭着眼睛，不是心疼，只是无语。

身体真差，这么快就不行了。

她站起身，走到程白边上，勾起他的下巴，

“你疼，她更疼，这是你该受的，

不过罪有应得罢了，你怎么还委屈上了，”

“你又不会死，别担心，啊。”

把手套甩在程白脸上，看着他的左腿，

“这东西，应该没用了吧，那就，留下吧！”

话音刚落，零一走了进来，在许愿的示意下，拖着半死不活的程白，扔到了笼子里，让狼好好去招待他。

……

许愿喝了口酒，眉宇间透露淡淡忧愁，

“杳杳，你放心吧，伤害过你的，我一个都不会放过，我一定会让它们，血债血偿。”

她低声呢喃着，声线不由哽咽。

几个光头男人走了进来，许愿急忙收好情绪，双手抱臂，懒散的靠着沙发，眉目间，满是轻挑，

“晕过去了，”

“妈的，小身板真他妈的差，”

“没几下就晕了，”

……

言语间，透露着不满。

许愿轻笑，把被子放在桌上，

“没事，才刚开始，还有两个月的时间，你们慢慢来，不急。”

光头男搓着手掌，几人兴奋的对视了几眼，他们已经迫不及待了。

说话间，零一拖着程白走了进来，扔在许愿脚边。

许愿用脚拨楞着他，不禁皱眉，

“没死，”

“按照您的吩咐，没死。”零一恭敬道。

许愿点点头，满意，她挺满意何遇的手下。

“赏给你们了，好好招待。”

许愿把玩着手里的核桃，不屑的对几个光头男说道。

……

“这是……”许愿仰着头注视着何遇。

碗里的汤冒着腾腾热气，香味充斥着鼻腔，闻着就让人食欲大增。

何遇眼神飘忽不定，“刚刚熬的粥。”

粥？许愿脑子里冒着一个问号。

有那么久吗，两个小时熬了一碗粥，怎么听怎么离谱。

许愿大大的脑袋，大大的疑惑。

但是她没多问，乖乖拿起汤碗，舀了一勺。

香香的，甜甜的，不稀也不稠，带着暖意，充斥着许愿的味蕾。

挺好吃的，许愿又舀了一勺，舔了一下嘴唇。

“咕咚，”是何遇咽口水的声音。

“粥好吃吗？”

“好吃，”许愿不明所以，还是老实回复。

下一秒，嘴角一热，温柔的吻落了下来。

何遇把她嘴角的饭粒含在嘴里，点着头，

“确实好吃。”

……

许愿愣了半晌，脸色爆红，低着头，不住地绞着手指。

何遇他，又不正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