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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53.严刑

容复的脸色逐渐阴沉。

佳人的护照、证件总放在一个小手包里随身携带, 如果是突来的车祸,她怎么可能把护照留下,赠给那个不知名的赝品?

到达安临城已是晚上。

被留在暹粒继续调查的调查员给他发了条信息, 湖底发现的那辆疑似肇事卡车, 查到信息, 在事发时应当已经报废, 按照记录, 是被拖到了老城东面的一块场地上停放的,不知为何会再次上路。

另外,肇事司机的骸骨, 倒是没有找到一丁点儿。

所以这真如暹粒公安局草草下的结论——一场交通事故?他不信。

吉普车停在北山路上,远远看到佳麦森林依然顾客盈门。

那个所谓的陈佳人, 依旧坐在靠西面窗户的老位置上, 摆弄自己的电脑, 心情似乎很好。

“我在路边等你,有事和你说。”他的声音带着凉意, 不待她回答,已经挂断。

就看到她在店里匆匆收拾好电脑,从座位边消失,过了一两分钟,套了件驼色的呢大衣推开门。

他知道, 她不敢反抗。其实, 他对她做的事情那么过分, 她都不敢向别人求救, 哪怕是和箫弘安, 殷豪,或是乔康, 提一两句,这样微弱的反抗她都没有,可以见得,她有多心虚,害怕惹事,害怕身份被戳穿,也许还害怕牢狱之灾?

待到她合上车门,落了锁,飞快地朝留下别墅驶去。

她大约嗅到了点什么,表现得很慌张,一个劲儿地问,“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她以为前两天那“不是敌人”的鬼话就能骗过她?他冷笑一声,什么也不说。

拽着她从车上下来时,积攒的愤怒已然充斥整个胸腔,他像捉了只小鸡似的,虽然她开始挣扎,可根本没有抵御的力量,就那么束手就擒,被他半搂半拽着进了二楼的书房。

他一松手,将她掼在地上,木地板发出“蹬蹬”两声闷响。

她蜷缩在老橡木的书桌边,大难临头的神色,小心翼翼地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我给你最后一个机会,你叫什么?你自称是陈佳人,来安临城干什么!”最后几乎是吼出来的。

她低下头没有作声。

他一脚踢飞落地台灯时,她颤了一下,“我不是你的敌人……”

他抽出皮带,握住带扣,一把狠狠抽下去。

她尖叫一声,捂住左脸,耳根背后却有血潺潺往下流。她右面的身子紧紧贴着书桌,用手捂着左脸,但这姿势被他第二下、第三下落在肩背上的皮带搅乱,她如触电一般,战栗、蜷曲、颤抖。

他一把拉过她衬衫前襟,拖到书房中央的地板上,扒掉厚厚的呢子外套。手机掉落地面,被他横过一脚扫出了门外。

她趴伏在地上,还想要护住头脸,被他狠狠地抽过前胸后背,然后就弯曲着身子不动了。

不知多少下,每一下都用尽力气,他的手麻木了,可她还不开口。

皮带的带扣突然断开,整条飞了出去,落地之后又弹得很远。她双肩微微松了一下,是以为一切都过去了?

他蹲在边上,幽幽地道:“陈佳人死了,怀着我的孩子,他们都死了。”

她惊惶地抬头看他,慌张地摇头,“这不关我的事,我不知道,一点也不知道……”想要用双手支撑身子往后挪着远离他。

他右手一扯,衬衫前一排纽扣全都落在地上,“扑棱棱”地跳动好一阵。

她挥舞着双手,指甲在他和自己的手臂上都留下道道血痕,可衬衫仍被蜷成一团,远远地丢到单人沙发背后。

“陈明!”他冲外面吼了两声。

她惊恐地双手抱肩,想要遮住自己裸/露在外的身体,然而,光洁的皮肤在昏黄的灯光下熠熠生辉,无法遮挡。

书房门被推开,一个一米九、像山一样的中年男子双手背在后面走进来。

容复凑在她耳边,“不开口?让我的保镖和你玩儿会儿!”立起身。“想办法让她说。”

“是!”陈明踩在地板上走近,每一步都发出“吱嘎”响。

容复低头看看蜷曲一团如婴孩似的她,还徒劳的护住自己的身体,虽然牛仔裤还完好的在身上,上身只一件黑色的内衣,随着粗重的呼吸,白皙小腹的起伏都很明显。背上、腹部,红红的痕迹,都是皮带留下的。

“这丫头,上过之后,特别听话,你可以试试。”他拍拍陈明的肩,“只要留她一口气,怎么弄她,她都不能怎么样。”

她愣了一会儿,突然哭了,既大声又无助,“容复!我什么都不知道,不要这样对我!”她抱住他的双腿,“不要,真的不关我的事。”

他嫌恶地踢开了她,踱出去。

她徒劳地躲到单人沙发的背后,却被陈明隔着沙发提了起来。

陈明的心里也是很犯难的,他自认为是个称职的保镖,可从来没做过打手,更不想做强/奸/犯,况且家里还有老婆呢。这姑娘,白白净净的,不知哪儿得罪这容家公子了。

将她掷在地上,一脚跺在她的右腿上,惨叫声甚是刺耳,还好悠着来,不然非断了不可。她尖叫过后只是抽泣,还想着往后躲,照着左腿上再来一脚,她疼得直吸凉气,尖叫都叫不出声来,又是几脚下去,她像个布偶一样。

容复坐在楼梯间里,听到里面有拳脚砸落在皮肉上的声音,起先她还哭着哼两声,后面就没了气息。

“小少爷,适可而止吧。”齐叔早已知道了缘由,在旁边劝着。

容复已经听不到周遭的声响了,脑中满是佳人被一撞之后在水下的挣扎,她在那里等了他四年,他居然这么笨,还疑心她不爱了。怀孕这件事情是在两人计划之外的,但是她知道了一定很兴奋,还兴冲冲地想要告诉他,可他一而再再而三地让她失望,到最后也没能听她亲口说。

他抚着额头,到达顶峰的悲伤和愤怒,在他心上扎了个口子,血往外流,流得他浑身冰冷,却平静许多。

里面“咣”一声巨响,花瓶碎满地的脆声,而后静了。

地上手机先是来电的震动,因为没人接,改为短信。齐叔蹲下,捡起来放在他手心里。

是箫弘安,“明晚到安临城,容复找你茬没有?我回来和你一起想对策。”

果真是商议过的两个人,这箫弘安是逃不了干系的。他握着手机推开门。

厚重的书桌倒了,满地瓷片碎屑,小朵小朵的雏菊散落,她躺在书桌边的地板上。陈明在旁边叉着腰。

“你先出去吧,辛苦了。”他冲陈明点点头。

陈明走出门如释重负,他职业生涯二十年,没遇过对手是女人的,更别提今天是殴打一个毫无招架之力的女人,向齐叔摇摇头,苦着个脸走下楼梯。

她想撑着地面坐起来,却仰躺在地板上,一时动弹不得,只能断断续续地喘息,缎面的黑色内衣,显得皮肤特别苍白,上面的伤痕就愈发明显。

他重又蹲下身,“我知道明晚箫弘安回来。”

她一怔。

“你不说,我明天就在机场截住他,打断他的腿,反正他只需要手就够了。”摇了摇手机,让她能看清那条信息。

泪水从眼角落下,“不要为难箫弘安,我确实是用了陈佳人的身份,可那是她落在机场咖啡厅的!”她哭了出来。

四年之前,箫弘安去机场接人,遇到看起来失魂落魄的陈佳人,起先还以为自己看错,试探着招呼了一声,果然是她。

两人好几年没见,就在咖啡厅聊了会儿,她已经在香港大学注册研究生入学,箫弘安还恭喜她来着,可她的心情好像很低落。

后来她接了个电话,边接着边和弘安匆忙地道了别,先走了。过了好一阵,到桌子边买单来的服务员发现她座位上的手包。

箫弘安等了两个钟头,直到他要接的飞机到了,只好拿上手包,跟咖啡厅经理吩咐,如果陈小姐来找失物,可以联系他,电话和酒店信息全留了。

他在暹粒待了半个月,都没有等到她来找。

她断断续续地和容复讲述了他们所知道的全部,“你可以找弘安对质,这是事实,弘安起先也很担心,但思量着那么久没找,可能挂失重办了证件,就没有多想,只可惜当时没有互换联系方式。后来,我实在需要一个新的身份,他就把佳人的护照给我试试。”

总算开了口,他低头凝视,苍白的嘴唇,说出这些话的时候,毫无犹豫,眼神也很平和,是屈服的无奈。没想到,怎么折磨都不开口的她,居然有箫弘安这个软肋,他还以为箫弘安只是她的跟班呢。

“那你是谁?说出来,我就不找箫弘安的麻烦。”

她的双眼里朦朦胧胧一层水汽,气息微颤,“我叫夏侯樱,从前龙湾案的夏侯元,是我爸爸,他是被殷氏诬陷的,我要帮他翻案。”

一时寂静异常,他瞥到雏菊黄色的花瓣上有新鲜的血迹,再看脚边,暗红的鲜血如一条小溪,静静淌进地板的缝隙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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